“這就怕了？”他的語氣還是那麼從容，甚至輕快。
花素明抬頭，迎上他含著淺笑的眸子，他說：“我最討厭背叛了。”
一道黑氣朝一棵樹後射去，在她還沒反應過來，那棵樹就已經倒下。樹後身影晃過，跑向了另一棵樹，速度極快，快到她隻看清一道虛影。
那道影子晃過去的中途，還不忘向他們這邊使出暗器。
幾根銀針飛馳而來，直指他們的腦門。
好快。
黑氣在空中攔截。
“不要亂跑。”身邊的百裡越留下一句話後消失不見。
轟隆一聲響，銀針爆開，紫色的粉末被黑氣包裹著在空中燃燒成灰。
好險。
如果百裡越還是像以前一樣用劍阻攔，花素明不敢想象，那種粉末一看就有毒，她要是沾染，隻怕小命不保。
隻聽到林中刀劍相向的打鬥聲，人影閃動，那人逃得太快了，要是花素明有這麼會跑，那天就不可能被百裡越逮住。
這種時候她是不敢亂跑的，聽話的留在原地，她蹲在地上，凝聚寒氣，那人敢過來，她就凍死他！
想什麼來什麼，那男人真向她這邊而來了。
他光著腳，白衣沾滿了血，眼裡滿是恐懼，看到她後，眼裡又浸滿了邪氣。
劍揮起。
太快了，花素明完全來不及躲開。
寒氣流動，慌張的她一時忘了操縱，直向男人胸膛射去。
劍落下，兵器相鳴，百裡越擋在寒氣前，劈開了男人的利劍。
花素明屏住一口氣，盯著寒氣方向。
糟糕！寒氣要射到百裡越了！
快轉開！
她慌亂地操控起寒氣來，在全部寒流觸碰到百裡越背後之前，她成功掉轉方向，少許靈氣沾上他的發絲，像染上露水，顯得黑了些。
轉了彎的寒氣狠狠砸向了那男人的腳趾頭，凍住後再破裂，連著他的肉和血，一齊碎裂開。
但男人已經顧不上腳趾的疼痛了，百裡越斷劍纏繞著黑氣，割開他的脖頸，在腳趾破裂之前，他的頭就已經掉在地上了。
花素明腿打著顫退開，看著滿地的血，還有那顆掉落在地的頭，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裡寫滿了不甘心。
“這種人，就該不得好死。”百裡越盯著那雙眼睛，語氣是不掩飾的厭惡。
“嘔......”花素明做不到百裡越的淡定，近距離的血腥打鬥，她一時接受不了，惡心得直嘔。
鼻尖全是鐵鏽的血味，剛剛頭砸在沙地上的畫麵一直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斷劍上纏繞的黑氣褪去，也帶走了劍上的血。
“多殺幾回就習慣了。”百裡越說。
完全沒作用的安慰。
花素明又嘔了一聲，這些天她基本吃的辟穀丹，一顆能管好幾天，吐也吐不出來什麼。
“下次寒氣對著彆人的眼睛，攻擊腳趾沒什麼用。”他也是第一次見攻擊人腳趾的。
麵對百裡師父教導，花素明一邊深呼吸緩解自己的顫抖，一邊點頭受教。
隻不過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哪裡沒用了，明明也讓他的頭掉了，腳趾頭也算頭嘛！
花素明覺得自己很有進步，這跟消解雷電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