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到望月山莊麵前就行。
“我們明日一早啟程，”百裡越道，“借一匹馬，能快一點。”
“今晚就出發吧，我知道哪有馬匹。”花素明爭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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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寂靜，圓月高照，它窺視了一切秘密，也是真正的看客。
月下，百裡越駕著馬在街道上疾行，他們路過很多巡邏的衛士，一一將其擊暈。
這馬是花素明帶百裡越找到的，花家的馬廄。
她指著最健壯的馬，道：“選這匹吧，我爹為在野外狩獵專門買的。”
兩人說乾就乾，馬有了，便開始趕路。
破天說，術法會影響接下來幻境的發展，他的一切術法將會失效。
對百裡越來說，這是件好事，這說明他已經找到解境的關鍵的，隻要推著幻境發展，他就能出去了。
花素明被百裡越護在懷裡，她緊緊抱著百裡越的腰。
馬顛簸至極，快把她五臟六腑顛出來。
她咬牙，快一點，再快一點，她就能更早為娘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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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素明以為自己是睡著了，其實她是被顛暈了。
待到第二日午時，她才醒來。
眼前已不在是城巷街道的場景了，是一片陌生的景物。
她睡在草地上，身下是一件黑色的披風，身上蓋著的是一件寬大的外袍。
馬在一旁吃著草。
花素明迷迷糊糊起身，不遠處有一個身影和一團火。
她揉了揉眼睛。
眼疼得厲害。
花素明搖搖晃晃來到百裡越身旁。
他在烤魚，周邊有一片湖。
“好香。”花素明咽了咽口水。
百裡越翻了翻魚身，他遞上一隻烤好的：“先墊墊肚子。”
花素明沒接，她忍住口水，道：“你先吃。”說罷她往湖邊去了。
百裡越注視著她，不解：“去哪？”
花素明蹲在湖邊，她喊道：“洗臉。”
青綠的湖水倒影她的模樣，亂糟糟的頭發，以及紅腫的雙眼。
夢裡她看到娘了。
她也是這幅樣子。
娘要她回去。
花素明不想。
倒影破滅，花素明雙手捧水，拍在自己臉上。
涼得很。
她記得這裡，曾經被百裡越抱著在天上飛時，她看著底下的景物。
有和諧相愛的一家人在這裡野炊，小孩在草地上蹦蹦跳跳。
當時她還會想，要是阿娘帶她來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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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素明回到百裡越身邊時，他烤好了剛才的魚。
她接過魚。
“噗嗤。”花素明盯著魚突然笑了。
百裡越：“怎麼了？”
花素明指著魚眼，她道：“我的眼睛喝它好像。”
凸凸的，醜醜的
百裡越沒有笑，他取下花素明腦袋上似掉非掉的紅頭繩。
他說：“你看過貓的眼睛嗎？”
貓？
花素明不知道百裡越為什麼說這個，不過她點了點頭。
“我有一隻貓，它的眼睛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特彆亮。”百裡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