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小,人煙稀少,此處的範圍比宜州城差太遠。
而這裡的村民,大部分為了討生活,會帶上自己種養的蔬菜花朵拿到城中去賣,路途雖遠,卻不辭艱辛日複一日。
他們喬裝打扮成村民混進來,無意中看到當鋪老板手中的製牌,為首之人上前一把奪過,那老板再想奪回時,便被對方手中的長刀控製著。
幾次逼問下,那老板道出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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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宜睡的時間不長,期間謝珩一種照顧在側。
拿了藥再煎好,直至端到她身前,謝珩怕是這輩子還未這般照顧過人。
葉清宜醒來,雙眸暗淡,麵色憔悴不堪,似是被鬼怪吸取了魂魄,她趴在床上避免碰到傷口,眼睛望著謝珩:“你沒事……”
謝珩手中端著熬好的藥,“我沒事,來,把藥喝了。”
她此刻甚是聽話,可藥的味道苦澀,令人作嘔,葉清宜擰眉閉眼喝下。
謝珩將藥碗端在手中,再看她時,姑娘早已紅了眼眶,此刻正如被野狼欺負了的白兔眨閃著眼睛,讓人疼至心裡。
他為了掩蓋身上的傷,故意打趣道:“眼睛紅成了兔子,這麼擔心我?”
“你何需讓人擔心,現下躺在床上的是我。”即便是受傷,她這牙尖嘴利的本事倒絲毫未被削弱,“謝謝你。”
“應當是我謝你,若非你替我擋這一箭,怕是我們都要橫屍野外了。”他說話間便又舀起一勺藥喂入她嘴中,談話時他又隨口道,“為何舍身為我擋箭?”
藥喂至嘴邊,她並未張口。
謝珩的手停在半空,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很快,葉清宜眉目由陰轉晴,心中或許是想到了什麼良好的應對之策。
“我被人綁走時,你不也未曾舍棄過我,隻身追過來。”
謝珩動作不停,繼續喂著:“嗯,怕我剛娶進門沒幾天的夫人被人擄跑了,豈不大虧。”
“若是我們雙雙在此落難,那才是大虧。”
“說點愛聽的。”
“……”
須臾,藥便見了底。
葉清宜覺得這般趴著很是不舒服,察覺到自己背後被撕裂的衣服,她無意動了肩膀,疼的她咬牙皺眉,卻是再沒喊疼。
“我,我的衣服……”
“隻露出你肩膀處的傷口,不用擔心。”
“……”她忍著痛,“扶我起來。”
謝珩不為所動,沒想乖乖就範:“你這是在使喚我?”
“你不願,那便罷了。我自己來。”
“……”
葉清宜沒再多說其他,許是口舌也費力氣,她需要暫存體力。
她剛醒,身上未有力氣,受傷肩膀方向的手臂更是難以支撐,她嘗試自己坐起來,無意動到了傷口,葉清宜泄了氣,再度趴下去。
謝珩平日最不吃這套,見她這般,葉清宜的箭傷總歸是為救他而落此地步,高冷閻王最終還是動了凡心:“我扶你。”
“你,不是不願意嗎?”
“未曾說過。”
他們相處時間不長,可她覺得謝珩並非世人所傳聞的那般凶狠。
瞧他如此嘴硬,卻在做著軟心之事。
兩位老人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很是恩愛,直到謝珩上前攙扶她時,老漢也前去幫忙。
老漢一眼看透:“姑娘,你昏迷的時候,可把你相公急壞了,他可是守著你寸步不離呐。”
謝珩欲要反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