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瞧清，葉清宜又問：“人怎麼處置的？”
謝珩驚異看向她，笑道：“你這是在審問我？”
這女人，勢氣見漲，現在的葉清宜，似是多了些當家主母的姿態。
葉清宜被他的話提醒，察覺出奇怪，然後換了語氣：“我還不能問問。”
“聽小桃說，你今日回來就心情不好，是因為此事？”
她逗了逗小謝至：“也並非全是，阿至整日哭個不停，你不在府上，我一人手忙腳亂的，剛讓小桃抱出去一會兒，現下又被你抱來了。”
這麼嫌棄的眼神和口吻，讓人覺得她似是後娘。
謝珩笑得不行：“夫人，這，可是你親生的。”
“……”
葉清宜能猜到他下一句要說什麼。
無非就是：女兒可是親生女兒，哪有你這麼嫌棄自己女兒的。
她不認輸：“親生的又如何，我當真不懂看管孩子。”
“好，你不懂，那就我來看。”
謝珩邊說邊親了親小謝至。
葉清宜瞧見他自有了女兒之後變得不再似從前那般冷漠，做事也多了些人情味。
見他看著女兒傻笑的模樣，她心中湧起絲絲暖流。
葉清宜想起來又道：“你還未說，那知縣被你怎樣了？”
“降了官籍，辭職回鄉了。”
“就，這麼簡單？”
“不然還想如何？”
反問一句，他依舊專心哄那小人。
這行為做派壓根不似他的風格。
“你最近變得格外好說話。”
“是好是壞？”
“嗯？”
“我變成這樣，是好事還是壞事？”
葉清宜答：“你平易近人，自然是好事。”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似是彆有所圖：“那，我能討個賞嗎？”
謝珩竟還會向她要什麼，葉清宜笑著問：“你想要什麼？你難得開口，若是我有，自是想儘法子幫你討來。”
“行，我記下了。”
“？”
她不懂他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謝珩也未再多說，走到門前喊道：“小桃！”
“哎。”小桃聽見叫喊，急忙踱步趕來，“怎麼了謝大人？”
“將阿至抱下去吧。”
“是。”
桌上的檀香還燃著，謝珩帶上房門走至她身邊。
目光定格在桌上她親自手繪的丹青圖。
葉清宜注意到他的視線，也未多在意：“我的婢女你竟也使喚的這般順口。”
謝珩看看畫，又看看她。
她又問：“怎麼，我說錯了嗎？”
“沒有。”他雙手撐起這幅男子舞劍圖，看的仔細，“夫人畫的何人，這般英姿？”
“明知故問。”
她不想理他。
除了他，她還會畫誰。竟還變著法的去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