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鼻尖隻在一拳之隔的距離,她呼吸短促輕掃過裴敘臉頰,帶著淡淡的清香。
似羽毛拂過,酥酥癢癢的。
裴敘深吸一口氣,閉上眼,與她唇瓣相貼。
她的唇比他想象的更柔軟,連唇脂都沁著絲絲甘甜。
裴敘在心裡不停告訴自己,救人重要,一切都是為了救她。
可那抹香軟,卻再度勾出添香樓纏吻的畫麵。
裴敘身體驟然僵硬,撐在沈棠鬢邊的手緊扣,手心似攥出了血珠,方尋回一絲清醒。
可她的呼吸在他唇齒之間,揮之不去。
好在,沈棠臉上終於有了些許血色,唇也恢複做紅潤飽滿的模樣。
紅腫的唇微張,輕輕吐息,唇脂暈開,有種被淩虐過的美,像被暴雨侵襲過的蓓蕾。
其上水漬,引人遐想。
裴敘撫上她的唇,想抹去那讓人浮想聯翩的水漬,生了薄繭的指腹從唇珠摩挲到唇角。
沈棠感覺唇有些發燙,艱澀地睜開了眼。
一張輪廓深邃的臉放大在眼前。
沈棠的視線恰落在男人滾動的喉結上,聽他喘息低沉。
沈棠腦袋一陣嗡鳴,用儘全身力氣,猛地一巴掌揮出去。
“臭流氓!”
啪——
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結結實實落在裴敘臉頰上。
裴敘的臉肉眼可見地浮腫起來。
兩人在一拳之隔的距離,對視良久。
空氣凝固了一般。
沈棠的視線漸漸清明,雙瞳放大,支支吾吾道:“裴、裴大人!”
完了!她竟打了活閻王的臉?
以後還怎麼求人家辦事?
“我、我不是故意的!將軍恕罪!”沈棠慌了神,趕緊起身,吹了吹他的臉頰。
輕柔氣息拂過下顎,裴敘臉色更僵硬,坐直了身體。
沈棠也一骨碌從稻草裡翻身起來,“民女幫將軍打水洗把臉吧,趕緊消腫才好!”
“再或者,民女幫你揉揉?民女會些推拿!”
沈棠像油鍋上的螞蟻,在裴敘身邊繞來繞去,一張嘴不停開合,擾得人頭暈眼花。
裴敘靜靜瞧著她活過來的模樣,心裡稍鬆了口氣,輕斥:“你剛醒,話就這麼多,嘴巴不累嗎?”
“將軍說什麼?”沈棠朝他眨巴眨巴眼睛,唇瓣上暈開的大片唇脂像兩片香腸,她卻渾然不覺。
裴敘忍俊不禁,一邊抽出袖中手帕,一邊漫不經心道:“想讓我饒了你,也簡單。”
沈棠歪著頭,恭聽他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