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在誘惑這個少女。既然對方表現出曖昧的態度,當然要釋放一下男性魅力把副業也順便搞起來。
雖然釋放荷爾蒙的禪院甚爾有點讓人臉紅心跳,正事要緊的四宮愛還是一臉正色的說:“如果甚爾先生已經有了妻子,那就是單純的雇傭。我正在尋找一樣東西,等我確定具體位置就需要你去幫我搶過來。在此期間我給你開價一個億的月薪,行動的錢另算,前提是雇傭期間不得再接受彆人的委托。”
她給甚爾開出了天價的雇傭費用,作為有能力打敗兩個最強DK的天與暴君,她覺得這筆傭金還是挺值的。
反正她現在也不缺錢,盤星教作為曆史悠久的老牌教團金主本就不少,再出去用心操輪轉劃拉一圈,什麼大方的金主都有了。
短短幾天功夫,她名下光是那些金主贈予的股份就價值上百億,雇傭甚爾的那點錢根本不算什麼。
禪院甚爾對於這個雇傭價格非常滿意,難怪舍得用一千萬約他見麵,果然是有錢的小富婆,他忽然更加期待沒有妻子的雇傭費用了。
“我現在沒有妻子。”他本來已經找好了一個姓伏黑的女人準備入贅,現在看來暫時還要繼續使用禪院這個姓氏。
“如果甚爾沒有妻子,那就可以不是單純的雇傭。任務和條件跟之前一樣,還是月薪一億。不同的是你可以賺些外快,睡一次一百萬如何?”
四宮愛開出這個價碼,是真的想睡甚爾。
以為她會為傑守身嗎?彆開玩笑了!那個殺了她的男人配讓她守身嗎?!
她就是想要睡了曾經把傑打成狗的甚爾!真期待前男友知道這件事的表情呢!
不是還說愛著她嗎?知道這件事的傑臉色一定會相當好看吧!
四宮愛解氣的想著,雖然知道做這種傷害自己的事很愚蠢,卻還是忍不住借此報複傑。
那天她對五條悟說已經不在乎臉麵那種東西,事實上她連身體都不在乎了。已經變成咒靈的她如今還有什麼可在乎的?
隻要是讓傑難受的事她都肯做,哪怕代價是像甚爾那樣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彆人的墮落下去。
不過也無所謂了,都死過一次,還怕墮落嗎?
四宮愛自暴自棄的想著,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甜膩,不過甚爾接下來的話讓她有些笑不出來。
“如果一夜十次,就給我一千萬對吧。”
禪院甚爾頗為期待,擁有最強肉/體的他一夜十次也是做得到的。
他深知自己的花錢速度,一個億幾天就能花光,這種一晚上賺一千萬的外快不要白不要。
【忽然間覺得腎疼怎麼破?】
四宮愛都快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彆說十次了,她覺得自己的體質在人類最強肉/體麵前連兩次都撐不過去。
她馬上改口說:“還是彆按次數算錢了,就一夜一千萬怎麼樣?哪怕一次也按這個價格算。”
“當然可以,大小姐。”
談好了包養價格,禪院甚爾對小金主的稱呼都變得專業起來,臉上慵懶的笑容也更加濃鬱。這樣算錢的話他更有發揮的餘地。不然一夜十次,每次都要趕時間做完,根本不能儘興。
見甚爾接受了委托,四宮愛拿出筆刷刷刷的開了張一個億的支票給他,還順便說了一下工作福利。
“這個月雖然已經過去一半,還是按照整月的薪水給。盤星教裡我準備了屬於你的房間,還配了一輛跑車,日常可以開著它外出。甚爾平日裡不必在這裡坐班,隻要有任務時你能一個電話立刻過來就行。放心,任務是另外算錢的,絕對不會虧待你。”
禪院甚爾愉快的接過支票就順勢摟住給錢給得格外爽快的小富婆,低沉的嗓音都變得色氣起來,“大小姐開出的待遇我很滿意,我也會讓你很滿意的。”
忽然被強烈的男性氣息籠罩的四宮愛身體一下子繃緊,心臟也怦怦亂跳,不管之前做過多少心理建設,被甚爾摟住的時候還是讓她緊張到有些難以呼吸。
不是沒有被男人抱過,隻是甚爾那種充滿侵略性的炙熱氣息跟傑充滿安心感的溫柔氣息截然不同,讓她一時間整個人都僵硬到有些無法動彈。
禪院甚爾看著懷裡麵頰一下子變得通紅、眼睛都不敢看自己的青澀少女,不由得哼笑了一聲。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更加真實,比之前故作遊刃有餘、笑容虛假的模樣可愛多了。
想要繼續看到可愛反應的禪院甚爾低頭對著她粉嫩的唇吻去,當即就讓四宮愛下意識伸手捂住他的唇,緊張得聲音都結巴了。
“等、等、等一下!我今天不行!”
以為準備好了結果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四宮愛說話都帶著顫音,覺得還得再做幾天的心理建設才能去睡甚爾。
禪院甚爾看著這個害羞到臉都快要燒起來的少女,曖昧的用舌頭在她的手心舔舐一下,濕熱的觸感讓她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蹦起來,完全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
感覺手不能要了的四宮愛飛快縮回手在巫女服上用力擦拭,隻覺得那裡被舔到的感覺依舊鮮明存在,又酥又麻,不愧是公認的小白臉,太能撩了。
對於小富婆這種堪稱純情的反應,禪院甚爾差點嗤笑出聲。就這種程度還敢包養男人,誰給她的膽子?
“我先走了,大小姐,以後有空在做。”
禪院甚爾放開懷裡的女孩並沒有多做糾纏,手裡現在有一個億,正好出去揮霍,等沒錢了再來小富婆這裡賺外快,下次可不會輕易放過她。
直到甚爾離開,四宮愛才長舒一口氣放鬆下來,然後暗怪自己沒用,事到臨頭還打退堂鼓。下次絕對不要拒絕甚爾,她才不要帶著處/子之身去見前男友呢!哼!
*
第二十一章
*
為了讓夏油傑放心的讓自己獨自外出,四宮愛跟他約定好每天在固定的時間召喚自己回來。
因為高專任務的不確定性,這個時間也很有彈性,但大致都是在白天和黑夜交界的黃昏時分。
通常夏油傑會先打個電話詢問是否可以將她召喚回來,得到四宮愛的允許才會開始召喚。
今天也是一樣,禪院甚爾走後坐在盤星教屋頂吹風的四宮愛又接到了傑的問詢電話,唇邊也露出一抹充滿嘲諷的笑。
她倒是想拒絕,有用嗎?
召喚之前打電話的做法看似在尊重她,若非一開始就不顧自己的意願強行吸收,又怎麼會淪落到如今這種身不由己的境地。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隻有找到書才能獲得解脫,在那之前還是要遵守“門禁”時間才行。
淡淡的說了聲“可以”,下一刻她就從盤星教的總部出現在東京高專。
等在那裡的夏油傑發現早上還穿著高專校服的心上人換了件格外有宗教特色的白衣紅袴,就用清潤好聽的音色誇讚道:“第一次看到愛醬穿巫女服,很好看。”
“多謝誇獎。”四宮愛冷淡的吐出這句話就閉上嘴,想要結束這種毫無意義的交談。
夏油傑那句讚美並不能讓她有絲毫的開心,隻要麵對這個男人,她就很難有高興的情緒存在。
經過幾天的相處,夏油傑已經習慣了她的冷淡,依舊用溫潤的嗓音沒話找話的跟她聊天:“愛醬怎麼忽然穿起了巫女服?”
四宮愛抿抿唇沒有直接回答。
真實原因是她現在成了盤星教主,為了看起來像宗教人士才會穿上巫女服糊弄一下外人,就跟教主傑穿上五條袈裟一個道理。
“我找了一家教團在裡麵打工掙錢。”
不能說實話也不想說謊言的四宮愛折中了一下,隱去當教主這件事,直接把自己說成了打工人。
夏油傑完全沒想到麵前的女孩已經走上了本應屬於他的教主之路,得知愛醬在外打工一陣心疼,趕忙說道:“我有錢,你不必——”
來自四宮愛清冷冷的目光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有錢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句詰問好似一盆冰水澆在夏油傑的頭上,讓他的心頭一陣發涼。
他想起夢境中的自己每個月都會將一部分祓除咒靈的酬勞交給愛醬,當作給女朋友的零花錢。這個女孩總會開心的收下卻從不亂花,直到問起才害羞的說要攢起來當作兩人將來結婚時的啟動資金。
她那時眼底透出的光芒有多麼的溫暖期待,現在失去光亮的黑瞳就有多麼的冷漠空寂。
眼見愛醬直接往宿舍走去,知道她進屋後就不會再出來的夏油傑抓緊時間提出邀請:“一起去吃飯怎麼樣?食堂今晚的菜色很好,有你最喜歡的——”
“吃過了,不必管我。”四宮愛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拒絕了這個邀約。看到這個男人就心塞到不行,再愛吃的菜肴也吃不下去。
被拒絕的夏油傑垂下眼失落了一下,但隨即就振作起來換了個更加有把握的邀請。
“愛醬以後每周陪我出一次任務行嗎?我剛剛開發了咒靈操術的極之番,可以將吸收的咒靈融為一體再凝聚成超高密度的咒力,這需要我收集大量的不限等級的咒靈,愛醬召集咒靈的能力剛好適合我完成極之番。”
“可以。”一臉冷淡的四宮愛倒是直接答應下來,並未拒絕。
哪怕不願意看到夏油傑,還是希望對方能夠提升實力。
五條悟因為夢到平行世界的緣故不僅學會了反轉術式,還能夠全天候的開啟無下限。曾經同為最強的夏油傑麵對實力大增的摯友心裡肯定會有巨大的落差。他一向都是不管什麼心事都憋在心裡的性格,彆不小心給憋黑化了。
所以幫他提升實力這種事四宮愛是不會拒絕的。
【愛醬果然還是同意了。】
得到答複的夏油傑翹起唇角,心裡一陣歡喜。雖然心上人一直都是很冷淡的樣子,但他總覺得隻要是對自己有利的事,愛醬都不會拒絕。
這也是夏油傑能夠提前好幾年開發出極之番的原因。
因為想要找個理由請愛醬陪伴自己,才會靈光一閃想出了無視等級融合咒靈化為咒力的極之番,這樣就能借助愛醬召喚咒靈的能力光明正大的請她一起出任務。
至於如今實力遜色於悟這件事雖然稍稍有些失落,但隨即就拋到腦後。他現在滿心想的都是如何追回摯愛的女孩,哪有心思考慮其他的事。
就連他一向堅持的保護弱者的正論都再也沒提,既然平行世界的他是因為正論的顛覆導致了一切的悲劇,那就乾脆放棄正論好了。
其實他覺得愛醬說的不平等的拯救他人的理念就很不錯。善人受到保護,惡人接受製裁,這確實是人世間的道理。
若是那個夏油傑懂得這個道理,就不會做出那麼喪心病狂的事了。
幸好他在一切發生前就明白了這個道理,如今要做的就是讓愛醬知道自己絕對不會犯下那個夏油傑的罪行。
回到男生宿舍,眼見愛醬就要開門進屋,夏油傑適時的開口:“夜蛾老師說你現在雖然不用上課,期末考試還是要參加的。”
一聽說期末考試還要算自己一份,四宮愛當即就不淡定了,“我又不是高專的學生!為什麼也要期末考試?!”成為咒靈都逃不過考試的詛咒嗎?
“你是夜蛾老師承認的學生,就算成績不計入高專,也要跟著我們一起參加期末考試。考試不及格還要補考,到時候就沒法像現在這樣輕鬆逃課了。”
夏油傑用溫潤好聽的嗓音說著,絕對不會告訴她考試這件事是自己暗中推動的,也隻有這樣才有理由接近愛醬!
完全不知道被某隻黑毛狐狸坑了的四宮愛額頭都冒出汗,她壓根就沒在高專上過幾節課,這不是等著考試不及格嗎?!絕對不要!太丟臉了!活了兩輩子她還從未考試不及格過!
看到心上人露出焦慮之色,一開始就料到她會是這種表情的夏油傑明知故問道:“愛醬需要我的學習筆記嗎?”
“要!”早就習慣了向傑借筆記的四宮愛下意識的開口,然後用力咬住唇,心裡一陣懊惱。
本來還想遠離夏油傑,如今借了筆記還怎麼遠離?
雖然可以向悟君或是硝子借筆記,但總覺得這兩人的筆記不太保險,還是從小就品學兼優的夏油傑的筆記比較靠譜。
“筆記在我的房間,愛醬跟我去拿吧。”
夏油傑握住心上人的手想要將她帶往自己的宿舍,滿心都是期末考試內心不斷掙紮的四宮愛終究無法忍受考試不及格的事,任由夏油傑拉著進入他的房間。
四宮愛還是第一次進入夏油傑的宿舍,映入眼簾無比熟悉的景象讓她的雙眼微微睜大,房間裡的布局擺設竟然跟平行世界傑的宿舍一模一樣。
要知道那間宿舍是她親手布置的,從床單到窗簾都是一手包辦,還有各種小擺設也是她精心挑選,這個世界夏油傑的房間怎麼會跟那個房間完全一樣?
置身於這間無比熟悉的宿舍中的四宮愛呆站在那裡,眼底已經濕潤一片。
似乎就在不久之前,她還在這間宿舍幫傑整理著夏天的衣物,當時還抱怨學校給傑安排了那麼多任務,讓他都沒有時間好好陪陪自己。
傑當時是怎麼說的?
是了,傑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沉默的抱住她,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陷入回憶中的四宮愛忽然被人從後抱住,那是讓她感到分外熟悉的溫暖懷抱,就好像那時的傑抱過來一樣。
仿佛時光輪轉的錯覺讓滾燙的淚水一下子從四宮愛的眼裡流淌下來,嗓子都酸澀得快要發不出聲音。
眼前熟悉到心痛的景象和身後眷戀無比的體溫讓她呆站在那裡有些恍惚,唯有淚水順著臉頰不斷的滑落。
“我一直都很羨慕那個我有愛醬幫忙布置宿舍,入學高專的時候也布置了一模一樣的宿舍,就好像愛醬在我身邊一樣。”
從後擁抱著她的夏油傑嗓音分外的滿足,夢中的愛醬每次來到高專都要幫他收拾房間,偶爾還會在整理的間隙偷親他一下,然後露出有些得意又有些羞澀的可愛笑容,偷偷看過來的清澈眼眸也是格外的晶亮璀璨,好似有星星在其中閃耀。。
那樣的笑容、那樣的眼神他永遠都忘不掉,他是那麼的期盼著愛醬出現在生命裡、出現在這個有著滿滿回憶的房間,如今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
四宮愛這時才恍然回過神來,隨即用幾乎變了調的喊聲抗拒這讓她險些沉溺其中的假象。
“放開我!”
這樣叫著的四宮愛想要掙開身後抱著自己的夏油傑,卻發現自己弱小的力量根本無法從他有力的懷抱中掙脫。。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耳邊也傳來夏油傑低沉緩慢的嗓音:“愛醬,我知道你很痛苦,那個殺了你的男人一直都讓你飽受折磨。我幫你殺了他吧,這樣你就能解脫了。”
被禁錮的少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沒聽錯吧,這個夏油傑竟然要殺了那個夏油傑,這是狠起來自己都不放過嗎?
知道這家夥偏執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冷靜下來的四宮愛放棄了掙紮,隻是用分外冷漠的聲音說:“我要不要解脫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的仇自己會報,誰允許你插手了?”
夏油傑低頭凝望著懷裡臉色冰寒眼尾卻帶著脆弱淚珠的愛人,退而求其次的說:“好,我不插手。但我要跟你一起去那個世界,我怕他再一次傷害你。”
雖然口中是這樣妥協著,夏油傑還是打算有機會就弄死另外一個自己。那個親手殺了愛醬和雙親的男人不配繼續活著。
“隨便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四宮愛沒有跟他多做爭執,反正到時候她會獨自一人回歸那個世界,根本沒理由把這個夏油傑也帶過去。
夏油傑並未放開她,伸手握住心愛女孩的手跟她十指相扣,低緩的嗓音充滿了期待:“跟我再訂下一個束縛吧。如果你死了,我也會一起死去。”
“開什麼玩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失聲叫道的四宮愛轉身麵對這個從剛剛開始就有些不正常的夏油傑,實在想不到他竟然想要訂下這種離譜的束縛,簡直是瘋了!
“我很清楚在做什麼。”
夏油傑的語氣有說不出的平靜,暗色的眼眸專注的凝望著懷中的少女,仿佛整個世界隻有她的存在。
“不管我有多麼的努力,愛醬都不會接受我對吧。你無法信任我,也不敢再付出感情,害怕某一天我會像那個男人一樣殺了你。現在我把命交到你的手裡,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夏油傑握緊少女的手極為真摯的說,心甘情願將自己的性命交托給這個深愛的女子。
麵對如此真摯的感情,四宮愛的臉上露出動容之色,卻還是難以理解他這樣做的原因,“為什麼肯做到這種地步?你對我的感情實在太奇怪了,根本沒有意義不是嗎?”
“在我的夢境裡,你一直在看著他。”夏油傑伸手輕輕的撫摸心上人美麗的麵龐,眸光溫柔而又專注,“而我,一直在看著你。”
這句真情流露的話語讓一直以為已經心死的四宮愛心臟猛地震動一下,眸光都微微有些慌亂,看起來分外的不知所措。
她相信這個世界夏油傑的表白是發自內心的,這份感情確實真摯而美好,但真的是她能夠擁有的嗎?
會不會就像曾經那樣,如同鏡中花、水中月,轉瞬之間就化為泡影?
四宮愛還沒有意識到,過去的經曆已經讓她有了創傷後應激障礙,就算夏油傑對她如此表白依舊充滿了不自信,總覺得一切如同夢幻泡影,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相比之下,倒是甚爾更加能夠讓她感到安心。因為是用錢買來的感情,隻要她有錢,就能一直擁有想要的感情,不必懼怕哪天就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