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重陽之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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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已過,眼看著重陽將至,這幾日何氏已忙著準備重陽宴,送往迎來的,簡直成了一個陀螺。

裴知藍有預感,這次重陽宴,很可能會生事。

前一次出事便是在家宴上動的手腳。現在想來,那個潑了她一身茶的丫頭不管瑩娘是否嗆到茶水,其實都會端茶經過她,極有可能是有人絆了一腳那個丫頭才致使茶水潑灑,而那條路徑上恰坐著吳氏和吳姨母。

而中秋家宴那次,那人沒有動手,想來是因為剛巧大表兄回府,又有侯爺坐鎮的緣故。

而這次重陽宴,大表兄在宮中,而季闊海也要去軍中處理庶務,加之重陽宴規模又小,是極好的作案時機。

裴知藍找來幾個小丫頭吩咐了她們事情,又讓素錦準備了兩套一模一樣的衣裙,再找一個身形消瘦知根知底的仆婦來。

素錦看著自家娘子坐在榻邊深思的模樣,不由抖了抖身子。

怎麼覺得這會兒的娘子有那麼些讓人害怕?清冷的神色看著,和大郎君如出一轍......

素錦搖了搖頭,是錯覺吧。娘子是頂頂溫柔的性子,一定是她前些日子被大郎君嚇到了,這才看誰都像大郎君。

重陽宴顧名思義,是專為老人設的宴,這一日大家都要吃重陽糕飲茱萸酒。

宅中陰私,無非下藥失節,酒水便是最好的遮掩。

守孝已過了百日,裴知藍如今也能喝酒吃肉,若那人在重陽宴動手,大抵便是在這上頭做文章了。

起先猜不出此人時,裴知藍尚且不認為那人能在飲食上下手,可如今,既知道此人很有可能是侯夫人吳氏,她雖不管事務,但其到底當了十幾年侯夫人,府中哪可能沒有自己的勢力。彆說吃食,便是府裡頭的下人她都得警醒著。

宴上大多是女眷,太夫人下頭便是侯夫人和吳姨母。

吳姨母親自給太夫人倒了茱萸酒,又給吳氏倒了一杯,看兩人喝下後,突然轉頭看向裴知藍,手裡的酒壺竟是直直倒了一杯放在裴知藍身旁,“裴小娘子,這杯酒是給你賠罪用的。上回是我的不是,那日宴上多喝了幾杯酒,人老了,這腦子都不中用了。”

長輩的賠罪如何能當真,裴知藍避之不及,哪怕已有準備,也是不防吳姨母如此做派。

太夫人坐在上首,並未看到細節,隻以為吳姨媽在勸酒。對於這個親戚,看在吳氏的份上,太夫人向來寬鬆,但聽今日吳姨母如此說,頗覺不妥,好在隻是家宴,宴上都是自家女眷,便道:“小孩子家家的,哪裡需要勞動你與她賠罪。”

太夫人的話說的已不太客氣,但吳姨母這會兒緊張的很,哪裡聽得出來。

裴知藍自也不能真的受了這話,隻作推卻。

兩人推來推去的,坐在一旁的吳氏看不下去道,“這杯酒,裴娘若是不喝,怕是過不去了,不然就喝了這杯酒,這事就算了。”

吳姨母還好說,畢竟與裴知藍隔了血緣,並不算正經長輩,但吳氏是裴知藍的嫡親大舅母,既她發話了,這酒不喝也不行了。

裴知藍見握著酒杯的吳姨母似鬆了口氣,她歲數不大,到了季府後又保養得當,加之愛打扮,端的是比吳氏風韻動人,隻是這會兒美豔的臉上僵硬的很,生生壓出兩道浮粉的褶皺來。

裴知藍麵上笑意溫婉,主動從吳姨母手裡接過銀壺,對方的手抖的厲害。

“姨母可是冷了?”

吳姨母眼看著麵前的女娘將她銀壺奪了去,並不喝杯裡的酒,秋夜裡冷汗直流,背衣濕透,下意識搖了搖頭。

“那姨母怎麼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