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裴知藍提起指尖碰了碰紅潤處最為凸起的那一點。
這一下,似紮到馬蜂窩。
原本握著她一隻手的男人,瞬間跳出去好幾步,那雙霜雪似的眼睛都仿佛沾染了一道濕漉漉的痕跡。
可裴知藍並不打算放過他。
男人退一步,她跟一步。
直至把人抵在半開的殿門之上。
男人高她一頭,裴知藍仰視他,那隻手還被攥在他火熱滾燙的掌心,尚有餘力的另一隻手卻是抬起揪住男人的衣領。
湊近聞了聞。
是她的香。
奇怪了,夢裡也能聞到?
這是不是說明大表兄平日裡有用她的香。
季阡見小娘子抬起頭,目光直直看向自己,那神色,純粹又直接。
“除了我的香,表兄可還在府上用過彆人的香?”
欺霜賽雪的臉頰就在一指之距外,他一垂頭就能.......就能......
臨近深淵的那一步及時止住,思緒回歸。
香?
他最是厭惡香,但她的香不一樣。
除了她的香,他怎會用彆人的香。
看著男人搖頭,裴知藍垂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女娘想的認真,再抬頭時,人已退了回去,墊起的腳尖也鬆下,她撫了撫臉側碎發,須臾才道:“我用過一味香,此香,無色,無味,但......”
無色無味?
女娘身上的香氣自四麵八方而來,細密的充斥了他身上所有裸露之處,仿佛清風無孔不入,甚至更為密集的集中到他腦海中。
這次的夢,比以往每一次都讓他妄想沉淪。
“表兄......大表兄?”
裴知藍說了一會兒才發現這位大表兄冷著一張臉,思緒卻是早已神遊天外,並未在認真聽她說話。
夢裡的大表兄,看著,怎麼有些呆呆的?
“我在。”女娘的聲音與她身上的香味一樣,無一不牽動著他躁動的心神,他漸漸回過味來。
侯府中莫名出現的香?
是了,那日初見她時,不就是有一種香燃在內院,隻是因為她身上獨特的香味,他才會以為是她故意為之。
這香無色無味,等他後來反應過來再去查時,香爐中已不剩香灰。
理智回歸。
季阡思緒輪轉。明麵上他是殿前司指揮使,暗地裡,他還幫官家管理情報中心。裴知藍能查到的他隻會查到的更多更細。
自彆院那日後,他從一股查出幾股。他的這位表妹進京,牽扯的不僅僅是侯府......那人身後武安侯的勢力動作比之往常更為急切。
小叔給他的雲州裴宅的那味毒藥不是普通人能弄到的,隻供給死士專用。而死士,向來是官家專屬。
武安侯的母親旻柔大長公主,與上一任官家一母同胞,關係好到後期許多調令都出自這位大長公主之手,甚至於如今的官家差一些就無法即位。
這些皇室私密,大長公主驚人的政治手腕,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更是很難將柔柔弱弱的表妹與這些陳年往事聯係在一起。
裴知藍還欲再問,夢一轉,外頭風卷葉動,已是天明。
幾場宴畢,白駒過隙,眼見著便要到冬日。
剛梳洗簡單,外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