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阡快馬入宮。突然,他停下馬,夢中的場景再一次浮現,他笑了一下。
鬆風隻見自家郎君說了一句,“她不會信我。”
鬆風在宮門前折返,被勒令保護侯府。
此刻侯府外暗影浮動。
大長公主坐在高樓之上,窗外飛雪,裡頭爐火暖如春。
旻柔為自己點了一杯茶,看著飛雪之下的季府,笑了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她身後樓梯傳來響動,旻柔回頭。
紫丹作了個萬福,“公主,大娘子她......去了。”說完,便抹著淚跪在地上。
旻柔拿盞的手一頓,但最後,她還是將這一杯茶喝下。
“死了?”旻柔舌尖一動,突然大笑一聲,“死得好。”
“她早就想死了吧,想了這麼多年,這下,終於能去和三娘團聚了,她可真是巴不得死——”
“她以為她死了,我就會放過季府了?”
“她做夢——”
紫丹戰戰兢兢的跪在下首,隻覺得大長公主這會兒猶如瘋魔。
外頭有人要進來稟報事宜,大長公主好似沒有聽見。紫丹跪地轉向,在公主張狂的笑聲下一步步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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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大雪,雪飄千裡,汴河結冰。
船不能行,糧不能進。
原坊區一條街上,突然傳來鑼鼓聲。
鑼鼓聲沿街敲打,一聲接一聲,跨過整個街道,向著南門而行,幾個粗壯的仆婦拉著冒熱氣的板車。
“施粥咯——”
推開的窗戶裡探出頭,便聽到三個字。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一傳十十傳百,半個汴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有人在南門施粥送草。
南門,也是住著窮人最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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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城之中。
年輕的帝王在城牆上看著一人黑馬入城,一旁有人替他披上氅衣,“官家,指揮使按照約定回了。”
“好戲該開場了。走吧,是時候去見見我那位被姑母蒙騙這許久的表弟了。”
武安侯帶兵入宮。
拿著一卷所謂的先帝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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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們不回侯府嗎?”
素錦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娘子從花莊回來後就怪怪的,現在更是不知為何在彆院裡燒粥分粥。
這事明明讓底下人做就可以了,偏偏娘子要親曆親為。
裴知藍將一隻楠木盒塞入素錦懷裡,“素錦,我有事要你幫我呢。”
“啊?娘子怎麼這麼說,什麼幫不幫的,您吩咐我就是了。”
“這盒子你拿著,今夜去花莊幫我拿個東西。”
素錦懵著被推上馬車。
那侍衛看到裴知藍手裡的令牌,沒多說什麼,奉命離開。
“咳.......”被抽離的靈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