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的態度代表了北翼國國主的態度。
大虞朝並不安寧。
前兩年剛被西夷國打了個措手不及,近兩年天災頻發,人禍不斷,萬萬經不起北翼國報複性的進攻。
乾文帝又怒又急,不斷向刑部和大理寺施壓。
三法司焦頭爛額,在心裡將凶手罵了千百遍。
經過連夜驗屍和走訪調查,辦案官差鎖定了凶手。
那就是西夷國此次出使的領頭人,西夷國的禮部官員阿召羅。
結果報上去後,北翼國使者不肯接受。
“不可能,你這是在騙我們,你們包庇凶手,推卸責任,我會將此事如實稟報給國主,你們大虞等著開戰吧。”
養心殿內,北翼國使者怒目圓瞪,高大的身軀充滿壓迫感,怒視著跪在中間的官員。
乾文帝神色難看至極。
一方麵是北翼國二皇子的死亡,另一方麵,是北翼國使者的態度。
在他看來,北翼國不過是大虞朝的附屬國,就算死了一個皇子,也沒有資格在他麵前如此放肆。
他強忍著心中怒氣,咳嗽兩聲,沉聲道:“刑部已經查明,二皇子身上的傷是被西夷國的寬刀所砍,也有人看到你們二皇子和西夷國使者先後去了湖邊。”
他冷下聲音:“朕還沒有問,你們北翼國和西夷國暗中有何謀劃,要如此隱蔽的見麵?”
北翼國使者啞然,他很快反應過來,揚聲道:“我們北翼國與西夷國世代為敵,絕不可能與他們為伍。”
他想到什麼,立刻補充到:“況且那日二皇子盛裝出門,告訴我們要進宮麵聖,根本不會出城,見什麼西夷國的使者。一定是你們為了包庇凶手,把事情推到西夷國身上!”
乾文帝隻覺胸口堵了一口氣,呼吸不暢。
他抖著手,指向跪在殿內的刑部官員:“你們說,辦案途中可有任何包庇。”
刑部尚書李皋苦著臉回道:“啟稟陛下,我們查案時,全程由北翼國使者在側跟隨,絕無虛假包庇之事,還望陛下明查。”
“誰知道你們暗地裡有沒有做手腳,總之,我們北翼國不接受這個結果,我們要真正的凶手。”
北翼國使者情緒激動,絲毫沒有給乾文帝麵子。
乾文帝怒氣上湧,隻覺眼前陣陣發黑。
“噗”的一聲。
養心殿內安靜一瞬,下一刻,兵荒馬亂。
“陛下!”
“陛下吐血了!”
“太醫,快傳太醫!”
“大膽北翼國,竟敢謀害陛下,來人,還不快將人拿下。”
養心殿內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柏婼滿意的關上係統界麵,心情甚好。
她最喜歡看這種狗咬狗的畫麵。
比她前世看過的電視劇都要精彩。
得到了想要的結果,柏婼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轉念想到香雪回來稟報時,提及林麓的手段,心中有些不安。
總覺得什麼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以她對林麓的了解,林麓做不出折磨人的舉動。
哪怕因為她,林麓會去殺人,也不該是這種方法。
她想著必須要儘快出宮與林麓見麵。
這種事情不受自己控製的感覺很糟糕。
這讓柏婼有些焦慮。
她壓下心頭莫名的情緒,思考起另外的事情。
以現在乾文帝的狀態,明日的中秋宴是辦不下去了。
她的及笄禮也隻能低調進行。
柏婼倒是不在意這個。
在她的觀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