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適才,現在的哭聲顯然更具有感染力。
柏婼眸光泛著冷意。
她起身,看了五公主一眼,在身後宮女的攙扶下去了偏殿。
沒過一會兒,五公主也起身,朝偏殿走去。
柏婼屏退宮女,在殿內的椅子上坐下。
下一刻,五公主推開門,徑直走了進來。
“嗬,還沒登基呢,就惦記著要這些弱女子的命了,若真讓他成事了,這大虞能得什麼好?”
她語氣又快又急,顯然是憋了一肚子火。
柏婼給她倒了杯茶:“放心吧,楚王和安王可不是那麼輕易認輸的。”
“那兩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五公主毫不避諱:“這些年老頭子身體不好,他們鬥來鬥去,也沒見做什麼好事。”
柏婼見怪不怪。
五公主這些年,對皇室的幾位都沒什麼好感,在她潛移默化的影響下,更是學會了直言不諱。
當然,僅限於在柏婼麵前。
柏婼安撫道:“慢慢看吧,說不得會有什麼意外出現呢。”
五公主撇撇嘴,轉而道:“對了,進宮前,香雪找到我那裡,讓我給你帶封信。”
她說著,從衣袖中取出被封得嚴實的信封:“我可沒有偷看。”
柏婼接過信封,笑了笑:“小妹自是相信五皇姐的。”
五公主翻了個白眼:“得了吧,就你那心眼,多得跟篩子一樣。”
她起身:“行了,你看吧,我去看看大姐。”
她邊走邊嘟囔:“那個老頑固,越大越說不通。”
柏婼眼角微彎,眼中露出笑意。
隻是這份笑意在看到信中內容後,緩緩消失。
她在聽到林麓的夢境中提及恭王後,就意識到自己又一次低估了一個人。
她立刻派人在恭王府增加了眼睛,不分晝夜盯著恭王。
之前,恭王一直表現的很安分,若不是堅信自己的判斷,柏婼都險些要被他蒙混過去。
直到前幾日,恭王夜半時分,帶著幾個隨從偷偷出了府。
聽到消息,柏婼立刻派了人去跟蹤,最終查出,恭王在城西的一處宅院中與人見麵。
之後,柏婼便派了香雪去查那處宅子中的人。
前日,香雪傳來消息,宅子中住了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男子,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帶刀的守衛,整個宅子看管森嚴。
昨日,香雪找到機會潛入宅院,終於弄清了那男子的身份。
他本是一個普通平民,自小親爹出門謀生路,一去無蹤,她娘沒多久也病死了。
他自幼被村子人養大,之後他一個人來到徽州,做了上門女婿。
前些時日,一些凶神惡煞的人找到他,問了他一些問題,之後他便被人帶到了京城中的宅子,整日都有人看守。
他依稀聽著那些人說,是他爹找到了,讓他安分待在宅子裡,等他爹來見他。
男子不知道他爹是誰,也不知道看守他的人是誰。
香雪問出這些後,原本是要立刻回府稟報。
隻是離開途中,發現其中領頭的守衛夜半悄悄離開宅院。
她派了人去跟上,自己回府複命。
隻是那時柏婼已經進了宮。
乾文帝出事,柏婼必定會在宮中待一些時日。
為了不耽誤柏婼的事,她便寫了信,托五公主帶進了宮。
因為柏婼曾吩咐過,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