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關鍵時期,王柳是關鍵人物,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隻是千防萬防,在登基前一日,下麵的人回稟,王柳之子被人毫發無傷的劫走了。
昌逸氣得捏碎了手中茶盞:“你們是蠢貨嗎,本官千叮萬囑讓你們守好人,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屬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閣老饒命,小的也不知那些人從何處冒出來的,突然就出現在宅子裡,他們每一個都是高手,並且提前安排好了計劃,一部分人牽製我們注意力,一部分趁機劫走了人,小的......哎呦......”
昌逸聽著他的描述,忍不住抬腳就踹。
他胸膛劇烈起伏,哆嗦著指著那人:“滾,給我滾出去!”
那人沒想到這般輕易就過了關,連滾帶爬的跑出屋子。
昌逸沒時間收拾下屬,他冷靜片刻後,揚聲喚人進來。
“去通知那邊,事情有變,時刻準備動手。還有,這件事不要讓恭王知道。”
“是。”
屬下領命而去。
第二日,是新帝登基的良辰吉日。
這日,天氣晴朗,萬裡無雲。
臨出門前,柏婼的另一個貼身女官秋意急匆匆前來回稟新查到的消息。
柏婼聽到她的話心下發沉。
時間緊迫,柏婼無瑕多做安排,隻簡單吩咐秋意幾句,便跟著周嬪上了轎攆。
新帝尚未登基,後宮除了已經被發配到皇陵的宮妃,其餘人都留在原來的宮殿,等候事情落定後再行安排。
被發配守陵的宮妃都是沒有子女的妃嬪,離開那日,她們的哭聲響徹整個皇宮。
柏婼沒有辦改變這一切,但她安排了晏語進入皇陵。
原本柏婼是想讓晏語借出家的由頭從宮中脫身。
可晏語拒絕了。
她知道柏婼之後的計劃,拒絕離開,反而與那些宮妃一起前去守陵。
柏婼便想辦法安排了苗和改頭換麵,與她同去。
守陵的宮妃很多都是官宦人家出身,每個人都學過不少東西,更彆提最基本的讀書認字。
柏婼知道自己日後要乾什麼,她也清楚,她缺人,十分缺人。
她現在最大的底牌,就是暗影小組。
可暗影小組明麵上各有身份,很多時候都不方便為她所用。
也因著他們身份特殊,柏婼並未與他們簽訂死契。
柏婼不能完全的信任他們。
至於莊子裡培養的人手,一方麵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另一方麵,他們並不能參與到朝堂上來。
柏婼不知道自己能否如一然老和尚說得那般,建立一個盛世,但她清楚,她不願意讓任何人主宰她的命運。
隻要有一絲可能,她就要做那萬萬人之上。
哪怕最終粉身碎骨。
所以她需要很多的幫手。
就算隻會讀書認字,以後也可能成為幫她教導幼童的先生。
這些被所有人默認放棄的宮妃,在柏婼眼中,是可以帶來助力的資源。
她沒有所謂的憐憫之心,在她眼中,一切存在的人或事,隻要存在,就能夠合理利用。
站在長長的階梯中央,柏婼抬頭看著恭王身著禮部新製的龍袍,一步步走上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