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與齊敏幾次接觸,言談間皆流露出一種對自己頗為了解的感覺。
林麓不可能會對齊敏說那些事。
她自己更未向任何人透漏過。
那麼齊敏的態度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初發現這點時,柏婼就起了殺心。
可齊敏非常識時務的將家底交給她,又表明效忠的意思。
係統上的好感度也做不得假。
柏婼便縱容了對方的行為。
隻要對方不做出威脅她的事,她可以給對方一個機會。
最重要的是,她要弄清楚齊敏到底是如何察覺她的心思。
用過飯後,柏婼前去給齊敏送行。
齊敏並未多說什麼,隻是臨走前對林麓道:“林兄保重。”
林麓愣了愣,出乎柏婼的意料,竟朝對方點了點。
看著齊敏的背影消失在城門外的官道上,柏婼看向林麓。
“你與齊敏的關係何時能稱兄道弟了?”
林麓搖頭:“我也不知,他是第一次這般稱呼我。”
見林麓沒有多言的意思,柏婼不再追根究底。
就算問了,林麓也不會說。
不知何時,她與林麓之間,好似有了一層看不見的隔膜。
回城時,柏婼帶人繞路,來到城中最為繁華的一條街上。
原本的拾味樓便開在這裡。
拾味樓被變賣後,現下已然開張,仍是一家酒樓,生意看上去也還算不錯。
柏婼在許如雲的指引下見了牙人,牙人帶著眾人看了幾處鋪子,其中一處鋪子原也是酒樓,十分寬敞,共有三層,地處鬨市,不愁客流。
柏婼上下看過後還算滿意,沒有在意牙人口中高昂的費用,點頭定下這處酒樓。
牙人頓時樂開了花,看著柏婼的目光仿佛看見了金子。
他熱情的朝柏婼推薦手腳伶俐的夥計,幾人走出酒樓,忽聽見不遠處傳來嘈雜的吵鬨聲。
柏婼抬眼看去,就見與他們所在的酒樓隔了幾家的一處店鋪門外,擠擠挨挨的圍了不少人。
那些人中有老人有小孩,皆是滿臉菜色,捂著胸口咳個不停。
牙人趕忙介紹道:“公子,那邊是咱們城裡最大的醫館,據說裡麵坐診的有一個是從皇宮裡退下來的禦醫,醫術十分高超,每日求醫問診的人絡繹不絕。”
“哦?”柏婼挑眉,“宮裡出來的?叫什麼?”
那牙人見柏婼絲毫沒有其他人聽到禦醫時對皇家的敬畏,心裡有些打鼓。
他小心翼翼回道:“那老大夫姓周,名喚周經德。”
柏婼思緒微轉,倒想起一個姓周的禦醫。
說起來此人致仕還與她有些乾係。
難道對方回鄉後,在這裡開了一座醫館?
柏婼來了興致,打算找機會看看對方是不是她記憶中的那人。
她麵上不顯,對牙人道:“我還從未見過從皇宮出來的禦醫,有機會一定要去拜訪拜訪。”
牙人聞言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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