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足有一人高方形的裂紋,與堆砌道壁的青石磚完美融合,要不是清理道壁的捕快因站不穩,不小心將那道裂紋撞開了條縫隙,眾人至今都不會發現道壁上的異樣。
王玨站在口子前,細細打量著眼前的裂縫,好一會兒,他伸出手在道壁上摸索了起來。
林修見狀,慌忙道,“縣尊,您這是要找尋什麼?”
王玨不語,繼續摸索著,直到摸到一塊輕微凸起的石塊才停下。他頓了頓,按了下去。
嘩啦一聲響,眼前的那條縫隙竟是緩緩往裡凹了進去,林修瞬間反應過來,抽出腰間的刀要去抵擋,王玨則是後退半步,麵容不改地看著眼前的動靜。
好半晌,那沿著縫隙凹進去的地方慢慢形成了一扇凹進去的石門,王玨伸手輕輕一推,那石門竟是十分輕易地被推開了。
一股屬於地下該有的陰潮味兒撲鼻而來,還帶著一股十分濃重的腐爛味道,王玨蹙了蹙眉。
林修也緊蹙眉頭,“這是……”
王玨頓了頓,道,“備火。”
林修領命,命人捆了幾個火把,王玨拿了一把正欲進去,卻被攔住,“縣尊,還是屬下先進去吧。”
王玨卻道,“無妨。”
說著,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七角巷院子裡的井邊,月夕不知為何,自己竟是被一股力量狠狠摔在了地上,渾身濕漉漉的。
她動了動身子,坐起身來,發現不遠處也躺了一個人,衣襟微敞,渾身濕透。
那人也坐起身來,一雙墨綠色的眸子驚怒地看著她,“小月娘,我才離開幾日,到底是何事竟讓你尋此短見?”
月夕被摔得有些懵,就連反應也遲緩了些,她將臉上的水漬抹乾淨,又摸了摸被摔疼的肩臂,道,“我並未尋短見。”
“那你方才為何要投井?”
“我並未投井。”月夕使儘全力,這才緩緩站起身來,繼續往井口走去。
亓官彧倏地起身,一個閃身擋在她麵前,“還說你沒投井!”
大約是被氣的,他的胸口強烈起伏著,口鼻噴出的熱氣直往月夕臉邊招呼。
月夕抬起頭,清澈的雙眸認真的看著他,“我懷疑,井下有東西。”
亓官彧顯然渾身一頓,就連呼吸都平穩了許多,他問:“什麼東西?”
月夕搖了搖頭,“要下去看看才知道。”
“你怎麼下去?”亓官彧問,“井壁濕滑,水深數丈,你就不怕溺死嗎?”
月夕從懷中掏出一個羊皮囊,“我阿爺給我做了一個皮囊,將它裝滿空氣,我可以在水下至少待半刻鐘的時間。”
“那半刻鐘後呢?”亓官彧挑眉,很是不屑地瞥了一眼她手裡的皮囊。
“算好時間,我便出來。”月夕認真道,“這會兒天色尚早,若再晚些,怕是井下的東西就看不見了。”
說著,她正要越過他朝井邊走去。
亓官彧一把拉住她,“我去吧。”
月夕搖頭,“不成。”
亓官彧眉心微蹙,但很快輕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