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玨久久不動,月夕似是想到了什麼,恍悟道,“縣尊難道是不會吃嗎?”
王玨唇角微微一抽,還未作答,卻見月夕拿了一雙筷子和一把鋒利的小彎刀,將王玨那份鹵豬蹄拉到自己麵前,用筷子將其固定住,再用小彎刀順著有肉的地方切了切。
沒過一會兒,盤子裡的豬蹄便被她給“肢解”了。
她放下筷子和小彎刀,將裝滿肉的盤子又推到他麵前,“現在可以吃了。”
她想了想,又道,“其實,抓在手裡吃才最好吃。”
話音剛落,她另加的豬蹄也被端上來了,為了證實抓著吃才最好吃的理論,她淨了手,再次抓起豬蹄啃了起來。
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王玨的嘴角不由得揚了起來,就連筷箸也忘了拿,學著她的樣子,伸手捏了盤子裡豬蹄肉就往嘴裡送。
確實好吃。
兩人吃飽喝足,又回了衙門。
月夕給老王也買了一隻豬蹄,給老王送去之後,她便又一頭紮進了殮屍房。
上一回見青霜時,還是在阿爺的墳前,那時她雖然落魄,但看起來卻是有驕傲的,可如今再次見她,她卻已經沒了臉皮和心臟。
這仿佛是一個諷刺,諷刺死者沒臉沒心。
再次細驗屍體的結果,與初驗時完全一致,死因和扒皮挖心的手法,也與袁正奎的一模一樣,細節處如指甲、肌膚等處,都沒有任何明顯的掙紮以及死前新鮮的傷痕。
這隻能再次說明,凶手動作之快,怕是與常人無法相比了。
常人?
月夕猛地一驚。
若凶手並非常人呢?
她迅速寫好驗案,收拾妥當,出門便往案牘庫走去。
王玨依舊沉溺於眾多案牘之中,這些日子衙門已然在招新,可來應聘的寥寥無幾,是以,才忙完一些瑣事,他便要再次回來兼顧其他工作。
月夕是在最裡頭的案牘架旁找到的王玨,剛瞧見他的身影,月夕便道,“縣尊,我能否看看戚三娘的屍首?”
戚三娘並非正常的活人,也非正常的死人,是以被王玨凍在了冰窖中,免得再次出事。
王玨立刻聽出了弦外之意,“可是發現了什麼?”
月夕將驗案遞給他,“我隻是有一個猜測,想先查看一番。”
王玨嗯了一聲,“一會兒我讓竹心帶你去。”
他頓了頓,“方才飛燕回報,自我們走後,何秀才將那麵牆仔仔細細地重新修葺了一遍,奇怪的是,他修葺時,總避開牆麵中央。”
他拿出一塊堆疊著的白疊布,遞了過去,“飛燕在中央的那麵牆上刮了些牆灰回來,你拿回去看看。”
“好。”月夕接過白疊布,想了想,道,“縣尊是不是又得罪了什麼人?”
王玨蹙了蹙眉,表示疑問。
月夕點點頭,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