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卻聽兩聲哐當聲,一把玉扇飛了過來,將孩子手裡的刀打落,與此同時,一枚銀針不知何時已經紮在了孩子的手腕處。
細密的痛楚自手腕銀針處傳來,孩子還沒反應過來,便喊出一聲慘叫,並又又尖叫著哭了起來。
楚括與陸一一樣,對這樣的場麵很是不知所措,兩人無奈地撓了撓頭,楚括趁機將刀撿起來藏好,而陸一則是後退了好幾步,能離這孩子有多遠就有多遠。
“小寶!我的心肝寶貝啊!你怎地來這裡了?”一個同樣衣著華麗的婦人聞聲而至,連跑帶跳得跑到那個叫小寶的孩子身邊,十分心疼道,“哎喲喲,我的心肝寶貝,快莫哭了,哭得為娘的心都要碎了。”
誰想孩子哭得更加慘烈,一把抓住婦人的衣袖開始告狀,“阿娘,小寶的手好疼啊!他們欺負小寶!”
孩子將紮著銀針的手往婦人麵前遞了過去,婦人尖叫了一聲,慌忙想要去拔了針,可是有怕孩子疼,於是愈發地心疼。
她輕柔地對孩子的手吹了吹,下一刻,她麵露凶相,惡狠狠地往廊下的王玨幾人瞪了過去,“好你們這幾個外人,我們家好心收留你們,你們倒好,竟是欺負起孩子來!”
她指著孩子手上的銀針,理直氣壯地問道,“你們誰弄的?”
月夕近前一步,原本想要認,卻被楚括搶了先,“你這婦人好沒道理!是你家孩子要搶我的刀行凶在先,我們還沒尋你們算賬呢!”
婦人嗬嗬一笑,“一個孩子又有什麼錯?定是你們這幾個外人慫恿唆使的!如若不然,我家小寶好好在院中玩耍,怎地就會突然要你的刀?”
她尖著嗓子繼續道,“不過是一把刀,我還小寶既然要,你們給不就是了!不給刀反而還傷了我家小寶,這又是何意?”
楚括說不過她,見她句句都是她的道理,臉色越來越沉,他暗自咬牙,朝她道,“既如此,那就報官吧。”
“二娘,不得無禮。”穆大大約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邊跑過來邊嗬斥道。
這婦人突然紅了眼眶,往院門外瞥了一眼,忽然哭了起來,“大兄!你可要為你可憐的外甥做主啊!我可隻有這麼一個兒子!竟是在娘家讓外人欺負了去!”
“誤會!這定然是誤會!”穆大終於跑到了婦人身邊,粗喘了幾口氣,道,“這幾位貴客一看便是知書達理的,哪裡會一上門做客便要欺負主人家的孩子?”
他邊說著邊將婦人扶了起來,“這其中定然有誤會!”
“誤會?”婦人的聲音尖銳又刺耳,“你看看你外甥手上的銀針!就是他們做的!”
那孩子也適時哭了起來,“大舅,他們欺負我!小寶好疼啊!”
孩子與婦人哭地慘烈,穆大卻依舊無動於衷,等到兩人哭聲小了些,他才滿臉賠笑地走到王玨麵前,拱手道,“我這外甥年紀小不懂事,大約是冒犯蘇郎君了,不知郎君能否高抬貴手,把他手裡的銀針給摘了去?”
“大兄!”婦人幾乎咬牙切齒道,“小寶可是你的親外甥!”
穆大卻瞪了她一眼,扭頭又衝王玨賠笑,“山野婦人沒什麼見識,還請蘇郎君莫要放在心上。”
王玨抿了抿唇,關於這孩子的作風,他不予置評,隻是這孩子的母親,似乎也太溺愛了些。
他眯起眼,道:“既然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