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陪伴與領悟(1 / 2)

吃飯的時候泰勒也沒叫林克,隻是挑出幾種林克喜歡吃的菜,叫傭人送到小客廳裡,還特意叫傭人傳話,讓他在吃飯的時候安靜吃,不要隨便給孩子亂喂東西。

她可知道這些男人在帶孩子的時候有多粗糙。

吃過飯,泰勒回到琴房打磨曲譜和歌詞,到快要天黑的時候忽然想起來還沒吩咐傭人給林克安排房間。

來到二樓時,她問傭人林克在哪。

傭人說貝克先生走了,他吃完飯在嬰兒房裡陪亞曆山大和辛西婭玩了一會就離開了,說是出去鍛煉一下。

“鍛煉?”

泰勒皺了皺眉頭,在彆墅主樓露台上站了一會。

在天色快黑下來時,隻見一個人影從外麵草坪上跑回來,後麵跟著一輛車子,在他跑進莊園後,車子重新啟動,開向納什維爾市區的方向。

彆墅門前的燈照亮那個人影,是穿著一身濕漉漉T恤的林克,連頭發也是濕的,白色耐克運動鞋上沾滿泥漿,手裡還提著兩條草魚,像是個打魚佬。

泰勒快速眨了眨眼睛,扶著欄杆問道:“你乾什麼去了?”

“在市裡拳擊館訓練,回來的時候我跟鮑勃華萊士說那片湖傍晚應該挺美的,不如過去看看,我們繞湖跑了一圈,跑完之後發現湖裡有魚,我就跳下去抓了兩條,晚上要不要加餐?”

林克拎起魚問道。

泰勒唇瓣顫了顫,一轉身捂著嘴回了屋裡。

晚上林克下廚做一道糖醋紅燒鯽魚,一盤酸黃瓜,一份披薩,一罐啤酒,坐在小客廳裡享受美味。

辛西婭睡了,亞曆山大卻沒睡,趴在小客廳的搖車裡,滴溜溜著大眼睛看著他吃宵夜,小嘴流了不少口水。

林克實在不忍心,問保姆瑞秋,小家夥七個月能不能吃魚?

保姆瑞秋說嬰兒腸胃沒有發育成熟,可以喝一些清淡的魚湯,但不可以吃太過油膩重口味的食物,還有小家夥睡覺之前最好彆吃這些,容易消化不良。

在瑞秋講解這些知識時,泰勒剛好過來,問瑞秋說什麼,瑞秋如實以告。

泰勒氣惱地甩他一眼,請瑞秋把亞曆山大帶回房間睡覺,彆讓他在這裡流口水。

“要不來點?”

“哼!”

“知道了,你要減肥。”

林克聳聳肩膀,沒有勉強,繼續拆解著魚肉。

這裡魚刺比較多,又很細,吃的時候需要細致一些,但口味比海魚美味太多太多,細膩滑嫩,入口即化。

他準備明天再去抓兩條,燉魚湯給兩個小家夥嘗嘗,讓他們感受一下父愛。

“這是你在湖裡抓的?”

對麵忽然伸出一個叉子。

“小心點,刺比較多,你吃這塊,這塊沒有刺。”

林克挑出一整塊魚肉放到她盤子裡。

“我們這裡是景觀湖,禁止捕魚。”

“我用手抓的。”

“抓魚不是捕魚嗎?”

“不是,捕魚是用漁網魚籠等工具,規模較大,用手抓意義不同,我下水的時候,對麵岸上還有七八個釣魚佬在夜釣,比起他們,我下水抓兩條魚很合理。”

“你一個大明星跳湖裡抓魚吃,也不擔心被狗仔拍到上熱搜?”

“不怕,我是漁民的後代,下水抓魚也很合理。”

林克不在意地說道。

泰勒無奈地白他一眼,這家夥確實是娛樂圈臉皮最厚的明星,不管做什麼事都不擔心遭到非議。

“拉諾爾湖裡淤泥比較多,你彆胡亂往水裡鑽,想吃魚我明天讓傭人去買,旁邊有賣魚的地方。”

“聽你的。”

林克吃著魚說道。

泰勒看了看他,見他雙手開工,專心吃著魚肉,仔細認真,吃的津津有味,英俊的臉頰上也帶著滿足的神色。

這種場景讓她不由地想起兩人還沒分手的時候,每次吃飯時林克也是這樣,很專心很享受,自己說話,他也會認真聽著,偶爾回應一句,句子都很短。

每次勸他做什麼,他都會說‘聽你的’。

啪!

泰勒忽然把叉子拍在桌子上,冷著白皙精致的臉頰,冷笑道:“聽我的?每次伱都說聽我的,可你哪一次做到了?

我讓你彆在外麵亂搞,可你到處亂搞,你聽我的了嗎?

我讓你離伊娃卡遠一點,你反而跑到她家裡去,我讓你認真做音樂,你做了四張專輯就想退出,你什麼時候聽過我的?

既然你做不到,為什麼還要說聽我的,你這樣隻會讓我覺得你是個混蛋。”

林克用紙巾擦了擦衣服上被濺到的油漬,無奈地看著她。

相處半天,他發現泰勒的狀態有點不對,比從前更容易激動,忽喜忽怒,整個人也沒有從前那樣活潑,那樣簡單隨性,眼裡總藏著一些憂鬱的情緒。

林克暗歎一聲,聽說懷孕的女人和生完孩子的女人很容易遭遇心理問題。

泰勒大概也是這種情況。

泰勒原本是一個很注重外界評價的人,媒體說不好的事,她絕對不會做,媒體批評她的缺點,她也會立即改正,與前衛出挑的LadyGaga相比,她幾乎是一個乖乖女。

而去年泰勒未婚先孕,在懷孕期間不僅要忍受懷孕帶來的苦難,還要堅持發新專輯,接受外界的指指點點,歌迷們的質疑。

當時她身上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生孩子之後,她采用一種不聰明的辦法來處理孩子的問題,雖然獲得短暫的安寧,但在那段時間裡,肯定也會被很多負麵情緒折磨,憂鬱、擔心、自責。

前段時間孩子問題爆發,她陷入輿論風暴之中,再次受到很多批評指責謾罵。

林克當年遭遇過這些,知道被整個社會輿論批評的滋味,而泰勒臉皮薄,更注重外界的評價,那種不愉快的體驗會更加深刻和難以承受。

雖然自己中途出手擋下一部分非議,但泰勒的名譽也依然遭到很大的損傷。

這種損傷是不可逆轉的,就像是身體挨了一刀,即使傷口能複原,但受傷時也會疼,事後會留下醜陋的疤痕。

對公眾人物來說,就是抹不掉的汙點。

當時泰勒有多難,是怎麼扛過來的,他沒在身邊,對此一無所知,但設身處地想想,當時應該會很難。

林克看著對麵還在生氣的女人,第一次後悔當初的做法。

去年四月份在分手時,就該果斷撒手,不應該為了照顧自己的情緒,糾纏不休,給泰勒帶來無儘的麻煩,畢竟泰勒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遊戲裡的NPC。

“對不起,我錯了。”

“你錯了?每次我怪你你都會說你錯了,可你什麼時候改過?你沒辦法改正就早點說,為什麼要騙我?你覺得我很傻很好騙嗎?”

泰勒說著話,眼淚忽然撲簌而下,像是剪不斷的雨,瞬間白皙的臉頰變得濕漉漉的,精致的下頜變成滴水的簷角。

林克拿著紙巾坐到她身邊,想要幫她擦拭眼淚,卻被泰勒用力推開。

他堅持這樣做,泰勒忽然抓住他的手臂,一口咬在他的手腕,咬得非常狠,眼淚也很快打濕他的手臂,泰勒咬著他的手腕,發出一陣低沉的哭聲。

林克伸出手抱著她的肩膀,像是過去那樣,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

泰勒在他懷裡哭了三四分鐘才漸漸平靜下來,忽然一把推開他,捂著臉迅速離開小客廳。

林克看著濕漉漉的新襯衫,以及手腕上清晰可見的帶著血跡的牙印,沉默兩秒,重新回到餐桌前吃魚。

他決定明天就回洛杉磯,從今以後除了看孩子,儘量少見泰勒,也不去打擾她。

不管她有多少個男友,也不再過問,就讓她像上輩子那樣放縱肆意地活著,當作一個愛過的陌生人。

過了十多分鐘,在他要收起餐盤時,泰勒忽然重新出現在小客廳裡,金色秀發被重新梳理過,披散在肩膀上,臉頰也補過粉,塗抹過唇彩,重新變得精致俏麗。

隻有掩飾不住的紅眼圈,水潤的藍色眼眸,證明之前的事不是幻覺。

“放下,我還沒吃完。”

泰勒說道。

“涼了。”

“我不在意。”

泰勒重新坐下來,準備吃魚,林克拿起盤子回到廚房將魚肉和披薩重新加熱,端到餐桌上。

他回到小客廳的時候,泰勒正在喝啤酒,一升一罐的徳國黑啤,不知喝了多少,臉頰紅紅的。

“給,這是你的。”

泰勒推過來一罐打開的黑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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