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裡包恩沒有說自己到底找了多少個棕色頭發,年紀相近的小少年,沢田綱吉都知道,終於找到他的小嬰兒大概有想殺了他的心。
“在你失蹤的一個月後,我們就確定你並非被人販子拐走,人販子沒有那麼厲害,能將你的一切痕跡都抹消。”
似睡非睡的少年一邊沐浴著殺氣,一邊伸出小指頭淡定的掏了掏耳朵:“你們這麼久都沒有找到那些人販子,那是不是證明你們挺沒用的?”
“那些人販子被你算計,‘拐賣’你之後整個窩點都被端掉,人販子們也都落網被處決,你的信息他們並沒有收錄,要不是有個落網之魚意外逃走,恐怕我現在都還找不到你。”
當年沢田綱吉失蹤後,後腳就傳來了人販子的消息,但沢田家光卻不相信有人販子能拐走自己那過於聰明,也過於會隱藏自己的兒子。
先前裡包恩還對沢田家光對自己的兒子的盲目信任嗤之以鼻,但現在看來,沢田家光也並非盲目信任自己的兒子。
這孩子離家出走的時候差不多才十歲,但那群人販子卻被這樣一個小孩給騙了,利用自己的人脈帶著他出國,反而讓自己遭受滅頂之災。
真是想想,都讓人覺得可怕。
不過彆人想著一個十歲大的孩子這麼聰明會覺得可怕,裡包恩卻不會。
他是喜歡將廢物培養成一個合格的首領,但是卻從來沒有培養過這樣一個狡猾如狐的家夥,仔細想想也很有趣不是嗎?
畢竟他在這小東西身上可已經浪費了不少的時間。
“你不喜歡權勢,也不想當彭格列的十代目,所以當年才選擇逃跑,你該不會有什麼預知未來的能力吧?”
聽了裡包恩的話,沢田綱吉終於微微睜大了滿是懶散情緒的雙眼,朝坐在旁邊的小嬰兒看去。
“你這個小嬰兒還真是可怕。”
曾經年幼的他就常常這樣被裡包恩所騙,誤以為他真的有讀心術,實際上裡包恩這個人隻是直覺厲害,觀察細致,掌握的情報多罷了。
現在他活了兩世還有多,自然不會再被裡包恩所騙。
少年輕笑了一聲,又閉上眼,將頭歪在了車窗玻璃上“睡覺”。
裡包恩沒有再說話,倒是沢田綱吉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晃了晃自己被帶上了手銬和腳銬的手腳。
“我又不是什麼特級犯人,沒必要,而且都快到家了,我難道還會逃跑。”
西裝小嬰兒笑了:“誰知道呢。”
說是這麼說,到家的時候裡包恩還是拆下了“犯人”手腳上的東西,暫時放他自由,隻是好不容易自由了,沢田綱吉卻遲遲沒有邁開腳步回家。
“突然覺得有點害羞。”他說。
“……”
沢田綱吉不算說謊,離家幾年突然被強行逮回家,他確實有點近鄉情怯了,但更多的,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沢田奈奈。
他一心想逃脫劇情的控製,但也的確將無辜的母親一個人扔在了家裡。
沢田家光“工作忙碌”,肯定不常回家,那麼這幾年就等於沢田奈奈一個人在家,等著這對幾乎都快忘記了自己家的家門朝哪兒開的混蛋父子回家。
“我有點後悔離家出走了。”應該將奈奈帶走的,沢田綱吉想著。
大概是察覺到了沢田綱吉內心的想法,裡包恩跳到沢田綱吉肩膀上,拿木倉指著他的太陽穴:“再磨蹭的話,我的木倉也許會走火。”
“你可真是個暴躁的小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