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炮筒,俊美青年微微一笑,僅憑一個眼神便已將一切凍結。
“您可太衝動了。”
裡包恩試了試,發現自己確實動不了後,隻能一邊心驚十年後的沢田綱吉的強大,一邊疑惑麵前的人是不是真的當了什麼和平鴿這種宛如開玩笑的組織的首領。
青年自然知道自己的老師在想什麼,他不想給自己十年前的家製造麻煩,所以暫時沒有解除房間裡這些人的凍結狀態,而是走到了自己剛畫好的畫紙麵前,拿筆繼續在上麵描繪,更改掉了一些十年後的自己並不喜歡的細節。
“很完美,很華麗,很符合我的家族的審美。”
“……”
將畫紙細心放好,青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上的時間:“雖然很想留下來跟還是小嬰兒模樣的老師多聊幾句,但很遺憾,沒有這個時間了。”
裡包恩向來深沉的黑豆眼頓時閃過了一陣異樣的光芒,可惜這時他已經被凍住了,根本就問不出自己想問的問題。
而這時青年已經站直了身體,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老師,雖然年輕時的我常常惹您生氣,但你要相信,你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的母親之外我最尊敬的長輩,稍微給您劇透一下未來吧,未來的您,很健康,很長壽,是一個擁有正常身體的……真男人。”
說到這裡,青年薄唇一揚露出了一抹淺笑。
“隻可惜,處處留情的你最後變成了一個老光棍,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可能會晚歸,不過不用擔心我。”
說完,青年便化作一道煙霧消失了。
但十年前的沢田綱吉卻並未出現在青年消失的地方。
青年消失的瞬間,周圍的環境也頓時解凍,獄寺隼人立刻轉頭看向裡包恩:“裡包恩先生,十代目為什麼沒有回來?”
“不知道哦,大概過兩天就回來了吧。”
就算是向來無所不知的裡包恩,也猜不到這會兒本應該被從十年後傳送回來的沢田綱吉到底去了哪裡,出了什麼意外。
但看十年後的沢田綱吉的態度,也許十年前的沢田綱吉根本就沒有去十年後,而是去了另外的地方。
可那個另外的地方,會是哪裡?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消失了?這也是魔法嗎?”
向來大大咧咧的山本武也察覺到了不對,一雙眸子閃過了一絲銳利的光芒,可在場的三個人包括一個昏迷了的穿著奶牛裝的小嬰兒卻都不知道那個失蹤的人到底去了哪裡,怕隻能等本人回來,才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而那個本人,這會兒正捧著臉,衝著河水裡的自己的倒影發出來至靈魂的質疑:“這,到底是哪裡?”
被十年火箭筒砸了沢田綱吉就安心的等待著自己被傳送到十年後,誰知一睜眼居然發現自己來到了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野。
他朝後看,是散發著危險氣息的森林,越過河朝前看,卻半天都看不到人影,估計再等一會兒也不會等到有人來。
“總不能進森林窩著,去前麵看看吧。”
看著霧蒙蒙仿佛被霧霾籠罩了的不詳天空,沢田綱吉最終決定跨過這條河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