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被綠的商界大佬(2 / 2)

揉著腦袋,蘇璃一頭問號:“怎麼不走了?”

邵震庭轉過身來,眸色深沉地看她,眼神裡湧著三分戲謔四分漫不經心:“走哪?我家?”

他放慢語速,言辭間浸染著平時少有的輕佻,“怎麼,不怕被你姐姐發現了?”

“......”

蘇璃不敢接話了。

這個男人,學得太快了。

這才多久,就被他反客為主!

看吧,業力反彈了。

蘇璃了無生趣地徑直上車,邵震庭隨後也跟了上來。

不知道他是生氣了還是累了,一進來便側頭,仰靠在座椅上閉目小憩,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看不清他什麼表情。

蘇璃存了逗弄他的心思,左手悄悄越過座位中間,摸索到邵震庭的手,牽了上去。

他回過頭來,睨她一眼,眼裡浮上一絲無奈,語調略帶調侃:“......還沒演夠?”

“誰讓你這麼受歡迎,”蘇璃嘟嘟唇,表示不滿,“我不過是想氣氣她們而已。”

“......哦?”邵震庭眼瞳裡的無奈勾得更深,見蘇璃那張唇紅齒白的臉擺弄出不服氣的表情,一臉正義凜然地看著他,瞬間被氣笑:“你那是氣她們還是氣我?”

蘇璃:......

他複又無奈地歎口氣,嘴上揶揄:“我看你啊,是我命裡的劫。”

躲不過的劫。

話是這麼說,他的表情倒是一副認命的樣子,手肘支撐在車窗上,側著臉看她,動作慵懶,眼神卻很認真。

蘇璃覺著,此時此刻的邵震庭,麵部柔和,比剛才進醫院的時候要輕鬆得多。

想必是這一晚上折騰得不行,到了這會,事情都消停下來,他才徹底放鬆下來,有了和她開玩笑的心思。

“你的意思......”蘇璃跟他較真,重重捏了他的手指一下,直讓邵震庭發出一聲輕嘶,“是說我是你命裡的災星?”

“不敢,”他到底輕笑出聲,聲音帶了一絲暗啞,又蘊了幾分安撫的意味,“我哪敢這麼說,我是關心你,剛才那一出還不累麼?”

蘇璃怎會聽不出他的調侃。

其實剛才那種飛醋她本是不必吃的,可邵震庭今晚心情不好,臉色一直陰沉著,卓勝那事到底還是讓他耿耿於懷了。

蘇璃心裡明白怎麼哄這個男人開心,吃點無傷大雅的小醋,能讓他知道自己在乎他,不計較卓勝的事,何樂而不為呢,這就叫小醋怡情嘛。

說到底,哪個男人不喜歡女人為自己拈酸吃醋。

彆看他嘴上義正言辭地好像在說教她,其實心裡美著呢,不然怎麼表情一下就從陰轉晴,還和她嬉嬉鬨鬨,開起玩笑來了。

“不累,我還沒演夠呢!”蘇璃眼珠子一轉,說得義憤填膺,“誰讓她們看了不該看的地方,占了不該占的便宜,我能眼看著屬於我的福利,被彆人白白享用?”

“......”邵震庭眼帶笑意,他狀似無奈捏了捏蘇璃氣鼓鼓的下巴,“正常包紮,說得好像是我被輕薄了一樣,你想什麼呢?邵太太。”

捏得倒是不疼,但是有點癢。

“我想什麼你不知道?”蘇璃扭頭躲過他的手指,不滿地哼一聲,輕輕斜靠在邵震庭的手臂上,嬌嗔道,“總之,這次看在你受傷的份上,就放過你了,下不為例。”

“......”邵震庭徹底被逗樂,他換了個坐姿,對著她,調侃道,“我做了什麼讓你不能放過的事情?你倒是說說看。”

蘇璃能感覺到,邵震庭這會子的狀態是真的很鬆弛。

他一邊眼含笑意地瞧著她,觀察她眼裡的情緒,一邊仰靠在車座上,另一隻手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在腿上輕點,放鬆至極。

也許是事情塵埃落定,也許是車裡氣氛不錯,總之,他現在心情恢複如初,一點不像是受過傷的人。

蘇璃湊過去,近距離眼對眼:“你長得秀色可餐,招蜂引蝶算不算?”

“你的那事我還沒計較呢。”他無奈地道,眼神裡有著不易察覺的寵溺,“怎麼賬還算到我身上來了,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邵太太。”

一口一個邵太太,蘇璃聽得出來,他是徹底氣消了,任由她的身子斜靠在他身上,狀態肉眼可見地敞開,甚至平時那副生人勿進的麵孔此時仿佛卸下防備,變得人畜無害,生人可近。

邵震庭什麼時候能有如此招人親近的一麵,真是少見。

蘇璃伸出另一隻胳膊,像樹袋熊一樣環抱上去,將腦袋枕進他的肩頸窩裡,邵震庭調整了坐姿,迎合她的靠近,兩人貼得很緊,沒有任何縫隙和距離。

“我說的下不為例,是讓你下次不要再受傷的意思。”她抬起頭,眼眸對準他的眼睛,認真道,“你要是受傷,我會心疼的,知道了嗎?”

這一次,他收起笑意,將她臉上淩亂的一縷發絲,捋到耳後,亦認真地回複她。

“知道了,邵太太。”

-

清晨,日光從白色紗窗的縫隙裡透進來,一室溫暖,明黃色光斑調皮地跟隨清風搖晃。

靜謐的臥室一側,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均勻而歡暢。

真絲玫瑰的薄被下,女人纖細白皙的手臂微微一動,蘇璃從睡夢中轉醒。

朦朧視線從天花板轉到地上,實木地板上,男士襯衫和西褲被扔得七零八落,餘光一頓,男士衣服中還夾雜著一件女士的白色胸衣,曖昧氣息爆棚。

記憶瞬間跳轉到昨晚時分,蘇璃粉腮一紅,猛地用被子捂住臉。

昨天晚上,兩人沒有遵循醫囑,破了戒。

這也不能全怪邵震庭,恰好他的傷口拆了線,為了慶祝,蘇璃果斷從酒櫃裡取出那瓶珍藏的紅酒,想借此小酌一杯,哪知道,後來場麵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是她有錯在先。

不該在傷沒完全好的情況下誘哄他喝酒,然後又長腿一勾,誘哄他回臥室。

也不知道他的傷裂開沒有。

洗手間的水聲戛然而止,聽見裡麵的窸窸窣窣,蘇璃披好睡衣,下了床。

身上的酸痛明顯,殘存著昨晚歡好的痕跡,她尚且如此,她就不信,邵震庭能好到哪裡去。

自己該不會借著酒瘋,對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悄無聲息地推開門,男人正在擦頭發,腰部還綁著一層紗布,隻不過這次的紗布明顯比上次薄了些,隻捆紮在腰部,更顯得男人異常性感。

從鏡子裡看見蘇璃進來,邵震庭抬了抬眸,回過頭看她。

“醒了?”他語調輕柔,眼眸裡似乎盛滿星光,在和她對視的時候,亮了幾分。

“醫生不是說傷口不能沾水嗎,你還洗澡。”蘇璃走上前,撫上男人的腰。

邵震庭身材極好,得益於常年健身的緣故,腰間肌肉勻稱,無一絲贅肉,古銅色的肌膚在日光映襯下,似乎閃動著瑩瑩光澤,動一下就讓人受不了。

明明是在濕漉漉的浴室,蘇璃感覺自己的體溫又升高了三分。

隨著她的手試探著他腰部的傷情,邵震庭的臉色明顯一僵。

“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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