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閒?”寧書避而不談,清冷的眸子黯了黯,“有時間瞎猜不如想想怎麼找工作賺錢。”
“那這是什麼?”張召掏出一張小字條,在寧書眼前一晃,笑得曖昧,“你剛才洗衣服之前特意掏出來的,你看你看,這紙條被攥得都皺巴巴了,你還留著,該不會是蘇璃給你的支票吧?”
寧書臉色一變,伸手去奪。
“不是吧?真是支票啊?”張召巧妙一躲,看寧書平時波瀾不驚的臉上難得有急色,越發好奇。
他一轉身,背對寧書,將紙條拿到自己眼前。
“春月路3號洲際大酒店。”一個臥槽隨之而來,“......酒店?”
那地方是城市地標,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蘇璃乾嘛寫酒店地址給寧書。
寧書臉色徹底沉了:“張召,還給我。”
張召覺得自己好像戳破了窗戶紙,又好像探究到了彆人的隱私,總之,這個地址讓他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不過他又一想,寧書不是外人,這事兒也並不是寧書自己的事兒,他反應過來後立刻變得理所當然。
“寧書,這地址乾嘛的,蘇璃約你去那?”
寧書沒否認。
“她什麼意思?”張召登時無語了,“酒店地址都明晃晃寫著,明擺著就是約你去開房的吧。”
還是送上門!
媽呀,這姓蘇的女人該不會有什麼杏癮吧!
看不出來玩得挺花的啊,和寧書一次沒成,馬上想來第二次!
他上下打量寧書,雖然說寧書這色相,的確是讓女人上頭,但就算再把持不住,也不至於這麼急色,一見麵就約酒店開房吧?
這也太赤裸裸了。
之前,顧虹的意思的確是要寧書和他做點色相上的犧牲,攀上蘇璃這個高枝,換取未來的大好前程。
可他和寧書畢竟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麼直白的潛規則,不能說一丁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就算是利益交換,也需要慢慢來,看感覺,看氛圍。
就像一夜情一樣,好歹加點qian戲不是?
沒想到這位蘇總如此生猛,愣是一來就真刀真槍啊!
不得不說,貴圈真亂!
張召這下啞口無言了,寧書也肉眼可見的頹靡下去,他走到洗衣機旁,從裡麵取出幾件女士衣服,來到水池邊,悶頭不語地洗了起來。
一時間,氣氛降到冰點,屋裡隻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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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去醫院看完母親出來,城市已到了華燈初上時分。
正是人間最美四月天,路邊花壇裡,紅的粉的小花齊放,空氣裡彌漫著花香的味道。
無心欣賞花花草草,寧書一步一步慢慢往回踱。
一張俊俏的臉上,眉目憂鬱,顯得心事重重。
剛才醫生找到他,說是她母親需要更換一種進口藥,藥費會隨之增加。
貴是貴,但是藥效好,寧書哪怕囊中羞澀,仍是二話不說,同意了。
自從高中時父親意外心梗去世,寧書的世界裡,便隻剩下了母親一人。
母親瘦弱的肩膀撐起了一個家,大學入學時,全靠母親前半年在家收棉花,才掙夠了他來上大學的第一筆學費。
母親是他生命裡唯一的光,值得他付出一切。
眼下當務之急是要掙錢,不管大錢小錢,能治一天都要治。
他想了想,撥通了一個電話——
“你好,我在網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