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如果被人知道了,他們整個小隊都會被牽連,不可能隻有她一個人遭殃。
他們小隊成員不會這麼傻,所以是絕對不會說的。
那麼這個人,肯定是在詐她。
夏初見抿緊了唇。
“不說話是嗎?還是在想彆的理由繼續騙人啊?”樊成才拉長了音調,陰森森地說:“老實交代!不然,可就不是扇你幾巴掌這麼簡單了!”
夏初見定了定神,想起來宋明前在瀏覽星網新聞的時候說過,木蘭城種植園類人奴隸暴動,是在七天前發生的。
而七天前,他們一行人,還在離木蘭城十萬公裡的異獸森林極北之地呢……
夏初見心念電轉,改變態度,像是被嚇壞一樣,小聲問:“請問木蘭城種植園類人奴隸暴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樊成才身邊一個下屬眼神閃了一下,厲聲說:“七天前,怎麼了,你還有不在場證據不成?”
這個下屬其實蠻同情這個才十七歲的小姑娘的。
他也看過她的資料,才十七歲,是沒有精神力的普通人,就在暗夜狩獵者協會拎著腦袋做賞金獵人了,一定是家裡條件特彆差,才選擇這樣的工作養活自己。
這一次又惹上這種無妄之災。
他並不想她因此送命。
夏初見瞳孔微縮。
她能夠感覺到這人的善意。
垂下眼眸,夏初見低聲說:“七天前,我和我們小隊在異獸森林的極北之地執行任務,確實有不在場證據。”
樊成才臉色唰的一下就沉下來。
他瞪了這個下屬一眼,指著大門說:“……滾出去!在外麵守著!”
那下屬沒有辦法,隻好低頭說了聲“是”,轉身出去了。
大門關上,外麵馬上聽不見任何聲音。
辦公室裡,樊成才抱著手臂,眯著眼睛看著夏初見:“這麼巧,七天前你們恰好在極北之地?誰能證明?”
“我們小隊的人都能證明。”
“你們都是嫌疑犯,不能自己證明自己。”
夏初見低著頭,不想看這人惡心的嘴臉:“你可以去查飛行器上的行動數據,那是飛行器的出廠設置,無法更改。”
樊成才沒想到夏初見還能提出這個理由,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他不想夜長夢多,隻想速戰速決。
樊成才本來想解皮帶,可看她一眼,被她那張腫脹不堪的臉惡心到了,頓時改了親自上陣的主意。
他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不耐煩地說:“還敢頂嘴!醜八怪!這種人,我多看一眼都惡心!——你們幾個,好好‘伺候伺候’她!讓她招了就行。”
他把“伺候伺候”四個字說得格外陰陽怪氣。
那幾個下屬也笑得特彆猖狂。
樊成才出去之後,大門再次關上。
先前被他趕出去的下屬,還筆挺地站在門口。
樊成才看了他一眼,陰冷地說:“你可彆壞我的好事!”
那下屬不敢多言,隻低下了頭。
屋裡沒有出來的另外幾個下屬,這人都認識。
那些其實根本不是基因進化者,而是類人中的賤民。
類人賤民從外表看,跟正常人類一模一樣。
但是他們可以隨時切換成獸型,或者半人半獸的形態。
這些類人賤民都是是樊家豢養的,非常殘暴,殘暴到很多類人賤民本身都受不了的程度。
此時辦公室裡,燈光已經暗下來,那抓著夏初見頭發的男人,身高起碼兩米。
他手腕一翻,把夏初見像個陀螺似的轉了過來,正對著他的臉。
夏初見毫不猶豫“呸”了他一口。
那人大怒,另一隻手立即伸過來,往夏初見胸口抓去,企圖撕開她的納米防彈衣。
夏初見悚然而驚,恐懼幾乎到了極點。
落在這些人手裡,立即死亡大概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可如果死前還要受到極大侮辱,那她還不如拉著這些人一起下地獄算了!
夏初見這三年作為狩獵人的苦練,終於還是有一些成效。
就在這個關口,她的身體如同一張弓一樣突然往後彎起,險險避開那人伸過來抓她胸部的臟手,同時右腿趁勢抬起,朝那人下身狠狠踹去!
她穿著從協會領取的長筒軍靴。
這種靴子為了耐磨抗造,鞋底是特殊材料做的,不僅夠份量,而且夠力度!
她一腿踹去,那人痛的眼珠都要凸出來了。
他發出一陣難以抑製的狂吼,而那隻拽著夏初見頭發的胳膊,下意識往前一掄,將她狠狠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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