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握著槍來到門口,頓時被屋裡的情景驚呆了。
隻見姑姑擋在寧颯的病床前,一個男人手裡拿著槍,對準了姑姑的額頭。
但是大黑狗卻死死咬住這個男人的腿不放。
那男人正憤怒地回手,砰地一聲,往大黑狗頭上開槍!
大黑狗卻很訓練有素的樣子,在那男人開槍之間,就往他腿上撞了一把。
那男人的手輕輕晃動了一下,那子彈擦著大黑狗的腦袋劃過。
大黑狗趴了下來。
那人立即回頭,厲聲對夏遠方說:“既然你不讓開,你就代她先死!”
說著,手指就要扣動扳機。
夏初見根本不囉嗦,眼疾手快,砰的一槍,打中男人的後腦勺。
曲終110手炮威力十足,近距離射擊的情況下,跟狙擊彈似地,子彈從後腦勺入,鼻梁的地方出,直接把那男人的腦袋打出了貫穿傷!
那男人手一鬆,手上的手槍瞬間滑落,掉在地上。
夏遠方連忙一把將他推開。
撲通一聲,那男人摔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
夏初見追上去,朝那男人的心臟又連開幾槍,確保他死得透了,才抬頭看向夏遠方。
她手裡還握著槍,四溢的殺氣來不及收回,眼神決絕狠辣,神情更是冷凝冰寒。
跟她平時在夏遠方麵前嘻嘻哈哈,甚至不時認慫的乖巧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夏遠方差一點沒認出來這是誰。
夏初見很快收斂心神,依然雙手持槍,保持警惕,一邊低聲問:“姑姑,這裡還有彆人嗎?”
夏遠方這才點了點頭,心情複雜地說:“門口還有兩個……”
“哦,我都殺了。”夏初見輕描淡寫地說,然後馬上覺得不對,補充了一句:“是他們先開槍的,我是自衛。”
夏遠方看了看在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想到夏初見補上的幾槍,喃喃地說:“……不是已經打死了嗎?乾嘛還要再開槍?”
夏初見聳了聳肩:“這人有武器,還可能是基因進化者,不能想當然。萬一對方還有行動能力,臨死前反戈一擊,我們都得死。”
夏遠方慢慢在寧颯的病床邊上坐直了身子,看著病房裡亂糟糟的樣子,想著門口還有兩具屍體,低聲說:“……給懲戒署報警吧,這裡畢竟死了人。”
夏初見安慰夏遠方:“姑姑彆怕,我們是自衛。他們都有槍,一個是基因進化者,兩個是類人,我們不會有事的。”
夏遠方閉了閉眼,說:“他們是衝寧女士來的,我擔心……”
她話沒說完,寧颯睜開了眼睛。
剛才的動靜太大了,寧颯終於衝破了麻醉藥的藥效,清醒過來。
她捂著肚子,從病床上坐起來,看了看床前那死去的男子,又看了看依然持槍的夏初見,驚訝說:“……是你殺的?你會開槍?”
夏初見吹了吹依然發燙的槍口,說:“嗯,我是有編製的賞金獵人,開槍殺人,我是專業的。”
寧颯瞪大眼睛:“你是暗夜狩獵者協會的成員?!”
“對啊,我可是有自己的小隊的。”夏初見看向寧颯,“寧女士,您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殺您嗎?”
寧颯定了定神,先對夏遠方說:“夏醫師,想不到您連命都不要,也要護著我們母子。我欠您一條命,不,兩條命。以後,我認定您這個朋友了。有什麼事,您儘管說話,我寧颯的名頭,在木蘭城,還是有一定份量的!”
夏初見和夏遠方對視一眼,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
寧颯看這姑侄倆的神情,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這姑侄倆,真的對木蘭城的政治生態,一點都不關心……
她淡聲說:“我雖然是類人,但是因為之前那個男人的關係,罩著我在木蘭城開了個小小的公司,跟律政司合作,發布一些榜單。”
跟律政司合作,還發布榜單……
夏初見腦子轉得特彆快,立刻脫口而出:“……榜單?不會是獵殺榜吧?!”
那可是北宸帝國所有賞金獵人都盯著的榜單!
寧颯微微一笑:“初見是賞金獵人,對獵殺榜應該不陌生。嗯,我的公司,負責獵殺榜的發布和日常事務處理,比如驗證雙方身份,為雙方提供資金擔保和轉賬。當然,我們也要收取一定比例的手續費。”
夏初見欣喜說:“您可真厲害!那個榜單每天發布那麼多任務,光是流動資金每天都有上億吧?!”
寧颯苦笑起來:“……這個數不算誇張,當然也是因為利益大,盯著我的人不少。”
“……可是獵殺榜已經存在很多年了呀?”夏初見上下打量寧颯,覺得她最多三十出頭,不會再多了,而那獵殺榜,至少幾百年了,跟賞金獵人的曆史一樣悠久。
寧颯說:“在我之前,獵殺榜是一個民間榜單,得不到官方認可,經常被取締。隔幾年又出現一次。在我之後,我把它從灰色地帶,帶入正常行業,讓所有賞金獵人不用害怕接了上麵的任務之後,既被仇家追殺,又被官方追殺。”
夏初見“哦”了一聲,表示明白了。
她用槍指著地上那個已經被打死的男人問:“那這些人,是想趁您身體不濟,殺了您,就好搶獵殺榜的所有權?”
“……何止是趁我身體不濟。”寧颯冷笑起來,“應該也是知道我跟那個男人分手了,才肆無忌憚過來追殺我。”
夏初見說:“他們以為您沒有了靠山,這麼大一座金山在您手上,這些人不動歪心思才怪。”
寧颯嗬了一聲:“我也不是吃素的。等我孩子生下來……”
她摸了摸肚子,美豔的麵容上流露出一絲冷戾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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