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宜滿眼憤恨的盯著遠去的人,看著許應淮摟著唐寧,唐寧抬著頭不知道在說什麼,許應淮低著頭認真聽她說,時不時還回應兩句,羨煞旁人。
姚安心抱著雙臂走到薛靜宜身邊,望著如膠似漆的兩人,“我勸你收起那些心思,不要白費功夫,否則難堪的是你自己。”
“走吧!斯晗。”
薛靜宜呆呆站在原地,狠狠咬著牙,現在才知道姚安心和秦斯晗是一夥兒,請她吃飯,聚一聚,是場鴻門宴而已。
起初,她還想著和秦斯晗、姚安心打好關係,逐一突破,現在才發現自己早已成了她們的邊緣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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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的夜景倒退,唐寧撐著下巴望著外麵的景色,心情極好,還忍不住哼哼兩句。
“心情這麼好?”
她回頭,滿臉笑意,“對啊!沒想到你大嫂和妹妹竟然幫我出氣。”
“秦斯晗可能會幫你出氣,我大嫂可不會無緣無故幫人。”
頓時,唐寧想起姚安心說的話,覬覦他家那位。
“薛靜宜以前喜歡你大哥啊!”
“不喜歡。”
唐寧納悶,撐著下巴思索著,那今天姚安心說的話什麼意思,覬覦難道不是喜歡?
真搞不懂他們的關係。
“二嬸撮合我和她的時候,我不過是個學生。薛靜宜從小學舞蹈,打小心高氣傲,又在舞蹈學院讀書,接觸不好的風氣後更是趾高氣揚。也知道我家是我大哥掌管家族事業,自然是看不上我這個未來還不知道在哪兒發展的人。”
原來是學跳舞的啊!難怪儀態那麼好,身段也柔美,長得也好看。
“然後呢!”
“我大哥更符合她的心裡目標,想嫁給我大哥,我大哥怎麼可能接受一個本身要介紹給我的女人,再者,她也不是我大哥喜歡的類型。”
唐寧點著頭大概明白姚安心為什麼會針對她了。
輕歎一口氣,替薛靜宜惋惜,“她當初要是把握好你,被疼愛的就是她咯。”說起來怎麼有點幸災樂禍,像是撿到寶似的。
要是薛靜宜當時沒有那麼清高,看上許應淮,真就沒她的事了。想到這兒,她心底竟然有些難過。
許應淮的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現在知道我的好了?”
唐寧反手與他十指相扣,一直都知道。
偶爾霸道、不講理,大多數是非常溫柔有禮的。
以前她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類型的,現在知道了,就喜歡許應淮這樣的。
溫柔又霸道。
“一直都知道。”
“什麼時候搬我那兒去?”
“現在有區彆嗎?”
許應淮笑起來,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親吻,“有一點。”
這還有啊!
一周七天,至少四天在他家。
“我覺得咱們需要偶爾有屬於自己的空間。”
“現在允許,等以後就不允許。”
唐寧現在還沒明白許應淮說的以後,等結婚才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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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
薛靜宜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來到許家,宋秋雅熱情的迎接。
“來就來吧!怎麼還買這麼多東西。”
薛靜宜將東西放在客廳一角,親昵挽上宋秋雅的胳膊,仿佛兩人親如母女。
對於這樣的舉動,宋秋雅身子微微僵住,這麼多年沒見麵,一見麵就如此親密的舉動,讓她不習慣,但見慣大場麵的人,很快恢複自然。
“這些都是我在巴黎的時候淘的,基本都是絕版的。”說到這裡,薛靜宜適時的提及秦舒,“我也給秦舒姑姑挑選了一些她會喜歡的。”
“真是好孩子,快坐。”
宋秋雅不動聲色的抽回手,打量著薛靜宜,小姑娘打小長得漂亮,現在更是出落的漂亮。但卻又給她一種野心勃勃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宋秋雅不喜歡。
沒過一會兒,許應淮便回來,一進來看到薛靜宜和自己母親坐在沙發上,臉色一沉,快步走過去,先給宋秋雅打招呼,“媽。”
宋秋雅回頭看過去,看到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立馬喜笑顏開,“應淮回來了,今天正好,靜宜也來了。”
許應淮冷眸落在薛靜宜身上,聲音冷漠,“薛靜宜,我有話要和你說。”
薛靜宜麵帶笑容,保持著淑女形象,溫聲對宋秋雅說:“伯母,我去去。”
“好。”
宋秋雅看著兩人的背影,無聲歎息。
要說是在當年,她肯定很滿意薛靜宜做自己的小兒媳婦,但現在的薛靜宜給她不滿意的感覺,至於哪裡不滿意,說不上來。
算了,年輕人的事情,她就不操心了。
薛靜宜跟著走到花園裡,雨後的花園,地上落了不少黃葉,低窪處還有不少積水,一兩片黃葉飄落在上麵。
她看著一身休閒服,身姿筆挺站立在那裡的人。單從背影都能看出此人氣質不凡,渾身散發著貴氣。
一時間,她很後悔當年為何沒看上許應淮。
去巴黎的六年,她才明白像許謙行那種男人的心她是抓不住的,反而是許應淮這種一心鑽研學術的書呆子她才能抓住。
在一個領域擁有一定成就的男人不就喜歡有個能給自己撐起門麵的女人嗎?
不論國內國外那些學術界的教授獲得一定成就時都想有個撐起場麵的漂亮女人在身邊。如果家中的女人帶不出去,往往這個時候他們都會在外養女人,帶出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