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爆炒嗦螺(2 / 2)

他現在無心去思考這個問題,努力保持著平穩的心態,隻在那有如實質的目光下,淡定悠然地吃著飯。

不過等顧嘉深再去盛飯的時候,江蘭蘭就已經沒有再看他了。她可沒有忘了自己的主要任務。

去前院裡撈出一碗田螺,就著屋裡的亮光清洗了好幾次,江蘭蘭就端著田螺進了廚房。

她要剪田螺尾巴,沒有光不行。

時下人們就是要用田螺做菜,通常也是耐心地將螺肉給挑出來,混合著韭菜炒熟。不僅麻煩,且弄花一下午時間,也挑不出多少肉來,還不夠全家大吃一頓的。

在乾脆利落的“哢嚓”聲中,田螺尾巴一個個地被剪下,而顧嘉深的飯也吃完了。

“碗筷你放著就是了,待會兒我試做完田螺,一起洗了。”江蘭蘭看他吃完了,就說道。

顧嘉深這個第一名在她眼裡就是要抓緊一切時間搞學習的,她也不願意耽誤人家,覺得這是自己隨手就能做了的事情。

當然了,她借用了人家的廚房,多少還是想用勞動來補償對方。

顧嘉深沒有說話,自己將碗筷洗乾淨了放進櫥櫃,然後才看了眼江蘭蘭,在她的催促聲中離開了。

走出廚房,他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熱,不知道是吃飯的時候被菜的熱氣熏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造成的,總之,這讓他有些飄然,又有些煩躁。

原本去房間的腳步調轉了方向,來到井邊開始壓水,等水上來了,他顧不上打不打濕衣裳,彎著腰將整顆腦袋都放在了出水口下,任由沁涼的井水洗刷著他的熱意。

等回到房間,顧嘉深的狀態已經恢複了過來,臉上那點紅暈也消失不見。

他重新端坐在書桌前,沉心靜氣地看起書來。

而另一邊,江蘭蘭剪好了田螺,就開始大開大合地爆炒起了田螺。

不用誰幫忙,她自己就是個燒火的好手,這會兒在熱鍋裡下了油,就開始小火慢炸她帶來的桂皮和八角、蔥薑與辣椒。

不多時,濃烈的香味混合著蒸騰的熱氣漂浮而上,橫亙在整個廚房,讓江蘭蘭不由得轉身打了個秀氣而響亮的噴嚏。

她往灶膛裡扔了把細柴,趁著大火起來,趕緊將田螺倒在鍋裡,握著鍋鏟用力爆炒。

炒著炒著,江蘭蘭突然一跺腳:“哎呦!忘記帶酒了!”

她迅速四處看了看,沒看到廚房裡有什麼與酒有關的東西,正準備今天炒的這一次就乾脆不放酒了的時候,一抬頭,正看見顧嘉深拿著一瓶“邵胡子”來到了門口。

她十分驚喜:“我剛還念叨著沒帶酒呢,你就拿了酒過來,真是太好了!”

顧嘉深極淺地勾勾唇角:“我猜著你這菜是要放點酒的,正好家裡還有半瓶。”

才不是。

是江蘭蘭發現自己沒帶酒之後,在心裡一個勁的念叨,把他給念得煩躁得很,這才想起家裡舊櫃子上還放了半瓶邵胡子酒,還是之前在外頭請一個老頭子吃飯剩下的。

“你猜得對!我正需要酒呢!”江蘭蘭大喜過望,趕緊把那酒給接過來。

這可是好酒呢,她家裡隻有穀酒,濃烈燒喉嚨,便宜!不像邵胡子,窖香濃鬱,喝起來還有點甘甜,連有條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