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微月問道:“執玉師兄,怎麼了?”
鶴執玉道:“沒什麼,走吧。”
*
膳堂裡,薛宇和燕川爭論不過天璣殿的弟子,見到雲葵過來,委屈巴巴地跑過去吐槽。
天璣殿仗著人多,為非作歹慣了。
原本預定好的板栗燉雞被天璣殿的弟子搶走,薛宇和燕川就找他們理論。
搶人家預先預定好的東西,他們不僅不覺得羞愧,還故意找茬。指著一大堆骨渣說,你們過去聞聞味道就行了。
一大鍋的板栗燉雞,到最後隻剩下板栗和薑片,半點肉沫都沒有了。
薛宇和燕川覺得很委屈,跟他們吵,又吵不過。
每次都是玉衡殿吃虧。
憑什麼呀!
雲葵冷冷地掃視過去,就看到了單聽肆。
他漫不經心地斜坐在桌子上,一腳踩著木凳,在幅度允許的範圍內,他的動作要多放蕩不羈就有多放蕩不羈,要多狂放就有多狂放。
囂張得很。
蒼梧洲是大氏族,直係親族都有佩戴抹額的習俗,抹額上纏枝紋代表他們出身不凡。
也因為這層原因,他身邊永遠圍繞著很多巴結他的人,想要靠著同窗情緣拉近關係。
單聽肆身邊圍滿了人,也都看向雲葵。
兩方對立,空氣都彌漫著火藥味。
對上雲葵的目光,單聽肆挑了挑眉,陰陽怪調地說道:“病好了?能下床走動了,我還以為你躺半年呢。”
言外之意就是嘲笑雲葵很弱,修為不高。
此話一說,惹得旁人哄堂大笑。
單淩萱同樣嘲弄地看向雲葵,猛然一看,她和她哥哥長得還挺像。
不愧是親兄妹,看著就讓人厭煩。
瑪德,她是殘疾了麼,怎麼可能會在床上抱病半年。
雲葵頓時就怒火攻心,剛要過去,唐靖按住了她的肩膀,衝她搖了搖頭。
“算了,阿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薛宇和燕川打抱不平,“唐師兄...”
經過仙草一事,長老們至今對玉衡殿心有餘悸,這個節骨眼上再起爭執,隻會對玉衡殿不利。
況且,吵贏了又有什麼用。
隻會讓長老們更加厭倦玉衡殿。
三個月前,玉衡殿捉拿拘魂怪表現最突出,長老們才開始慢慢關注起這個薄弱的小殿門,要是再發生意外,玉衡殿會遭受到很多排擠。
可薛宇和燕川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唐師兄,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呀,他們欺人太甚,你看那個單聽肆,話裡話外就是看不起咱們啊。”
燕川憤憤不平:“就是,咱們人少就該受欺負嗎?!什麼事情都不還手,難道就該一直被其他六殿門壓著。”
可雲葵卻忽然聽從了唐靖的話,她平靜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唐靖。
唐靖握著她的胳膊很用力,生怕她會拔劍衝過去與他們發生爭執。
雲葵沒有幻化出劍,而是推著唐靖離開了。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雲葵沒有聽從唐靖的話,她沉不住氣,與天璣殿打了起來,雙方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