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遇見心魔這事太突然,她都沒有回張三家和林平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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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林平之側目,似乎有些疑惑,但仔細想了想,又想到了什麼。
“我好像聽他偶然提過一句。”
江魚魚連忙問道:“他說了什麼?”
林平之蹙眉道:“心魔是個什麼鬼。”
江魚魚:“哈?”
林平之:“原話。”
所以大兄弟原話就是——心魔是個什麼鬼。
江魚魚想明白後有些無言,合著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個什麼鬼啊,怪不得被陰死了……兄弟,你這樣不行啊,好歹留點怎麼通關的消息吧。
不得已,江魚魚又去張三農田裡,找到了一身粗布麻衣正在撿糞的吳明。
說起來這個吳明倒是能屈能伸,和一直對於撿糞一事罵罵咧咧放不下身段的歐陽鋒不同,他得知自己的任務,且無法反抗後,就心平氣和的開始撿糞了。聽石觀音說,他似乎還把這當成一種修行。
江魚魚那時候還回了一句,那就讓他修行再上一層樓吧。
這一層樓的功力著實強勁,江魚魚捏著鼻子讓吳明老頭先回去洗個一個澡,身上沒啥味了以後,才到他麵前問了心魔一事。
吳明了然道:“看來,你遇見了他。”
江魚魚對他坦然的態度很不滿,反問了一句:“所以,你知道他?”
吳明道:“我自然知道,否則我也不會告訴你,是他自己殺了自己。”
也對,這老頭都要去蝙蝠島做交易了,肯定也是知道了什麼,但他還真是陰,問一句說一點,你沒主動問的事情,他也絕不會主動說出來,好像就端著平靜無波的表情,冷眼看彆人頭撞南牆。
江魚魚覺得他真欠,欠的她都想拋棄國家教育的尊老愛幼,上手揍他一頓。
但她沒做,林平之就先替她做了。他一臉寧靜的伸出腳,粗暴簡單的踩在了吳明的胸口,順手舉起懷裡的小烏龜,麵無表情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這隻烏龜就會塞在你嘴裡。”
他頓了頓,“拉糞。”
小烏龜抗議的搖了搖自己的小尾巴。
吳明臉色不善,歎了一口氣:“怎麼你們這個地方待久了,人人都離不開這個屎尿屁的威脅了。”
林平之神色冷淡道:“如果可以殺了你,我也不介意,你以為你能活著在這裡撿糞,是因為什麼原因。”
吳明眯了眯眼,看了一眼旁邊的江魚魚。
他自然知道,是因為這個怪俠的親人,他們身上都有那麼一套自己的原則,首當其衝的就是絕不殺人。他微不可聞的哼了一聲,“真是愚蠢的想法。”
“但我也確實沒什麼好說的,怪俠所做的一切,我都有許多捉摸不透,更何況他那心魔。”吳明淡淡道:“而且我也隻是與他見過兩次。”
而每次,都是那心魔主動找到他。
第一次是幾十年前,那心魔突然出現,但隻是在無名島上轉了一圈。
第二次才是最近,他想要將無名島改裝成他要的模樣,但當時的吳明並沒有直接同意,他便走了。
江魚魚聞言,心想所以就改找了史天王?這心魔還搞的怪人性化,還會征求主人同意噢。
吳明繼續道:“不過,也是那一次會麵,他看出了怪俠心臟在我手上,提醒了我汙染隻會越來越嚴重一事,若是有意解決,可以帶著心臟與被汙染的人前往蝙蝠島。”
這也是吳明決定前往蝙蝠島交易的原因。
江魚魚聽到他提起那些被汙染的人,才想起來,張三家裡還關著這麼一群人,這些人就像是傀儡,隻會聽從打殺進退的指令,乾不來張三家的活,大部分時候,都是白天關起來,防止他們影響其他人乾活,晚上放出去活動,順便看門。
吳明說完後,她就帶著司空摘星去看了一眼那些人,她有些擔心這些人也和史天王漁村裡的那些人一樣了,但有些奇怪的是,這些人雖然也是被汙染,卻在身上看不到任何黑霧溢出。
所以說,心臟和心魔的汙染,
並不相同嗎?
但這也給江魚魚省了麻煩,如果這些人也是所謂的什麼‘現代人’,她是決計不敢將人繼續放在張三家了。
可江魚魚覺得很煩,真是沒弄明白這些黑霧代表什麼,拋開其他人不提,為什麼隻有司空摘星的手變成了雞爪子啊?!她都不明白,身邊的司空摘星自然也不是很明白,畢竟他看不見江魚魚所說的那些黑霧,肉眼看到的情境,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他皺眉道:“總之,現在一切都不是很清楚,若是我們要去蝙蝠島,恐怕也容易受製於人,還是要想個周全的辦法再去。”
江魚魚瞥了他一眼,撓頭道:“要不然,我自己去算了?”這樣司空摘星至少沒什麼危險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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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聞言,眉頭擰出一條深痕,目光不善的看向江魚魚:“你什麼意思?”
江魚魚被他盯的頭皮發麻,捂住了臉蛋道:“我隻是建議!你手都這個樣子了,再出去冒險也不合適了,到時候彆和電視劇主角似的,被吊起來讓我二選一了,畢竟那心魔的目標其實是我來著……”
就算她擋住了自己的臉,然而司空摘星還是能精準的掐住她溢出來的臉頰肉,扯著麵團似的恨恨拉開,沒好氣道:“把你這個放屁一樣的想法給我收回去。”
“就算我隻剩下一隻手,也能掐死你信不信。”
江魚魚被掐住臉頰,呲牙咧嘴的疼,不甘示弱的也掐住了對方的鼻子:“我也能憋死你。”
“無知!”
“幼稚!”
然後又齊齊喊了一句:“臭傻逼!”
兩人開啟今日份互掐,一邊掐一邊吵鬨,以往也許吵鬨幾句就會收斂起來,今日卻越吵越凶,誰也不肯各退一步,歸根究底還是因為去蝙蝠島一事。
江魚魚算是被嚇著了,覺得司空摘星已經傷了手,心魔的目標本來就是她一個人,不如由她先去探探虛實,她不想讓司空摘星再冒險受傷,手沒了,她可以找個神醫截肢還給他,人沒了就真的沒了。
司空摘星覺得江魚魚在想桃子吃,心魔第一次見麵就想要殺了她,是他趕到才被打斷,要是江魚魚一個人,早就涼了,由此可見兩人一起很有必要,說什麼人沒了就真的沒了,難道她不是一樣嗎?
司空摘星麵無表情道:“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蝙蝠島,想都彆想。”
江魚魚道:“如果我要讓你留在張三家裡,你也沒有辦法。”
司空摘星冷笑一聲:“我可以抱著你大兄弟的心臟同歸於儘。”
畢竟江魚魚多看中這位大兄弟,可是有目共睹。
江魚魚沒好氣瞪他:“你有病啊,自己找死?”
司空摘星看她一眼,有些意外但又直接表示:“我死不死,和你有關係嗎?”
“我高興去哪裡死,那是我的事,所以我高興去蝙蝠島死,你也管不著。”
他這一句話說的太有道理,導致江魚魚居然一時都噎住了,瞪圓了眼睛看著他,然後拳頭就硬了。
他這話語氣,好欠揍啊。
就像是那種叛逆期到了,每一句話都在戳媽媽心窩子的臭嗨小破孩,恨不得給他十七八個耳刮子,讓他知道媽媽這是為他好!
江魚魚一時間悲從中來,哽咽道:“吾兒叛逆,傷透我心。”
司空摘星被她氣笑了:“又開始給我當媽是吧?”
“江魚魚,你給我當媽上癮嗎,你這個小腦瓜子,能不能認真想一想,我不想你一個人去,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他看著江魚魚,眼眸
帶著微涼的眸光,“我不想你死。”
江魚魚與他對視,道:“我也不想你死啊。”
司空摘星嘖了一聲,“且不提到底會不會死這件事。”
他看她,認真問道:“如果一定要死,為什麼不能死一起?”
江魚魚愣住,兩人對視許久。
對視有時候很容易讓人莫名想要逃避,但有時候也讓人移不開目光。尤其在某些情緒滿溢的時候,那是一種讓人心跳迅速,止不住想要唇邊揚起的氣氛。
江魚魚和司空摘星其實都有點怕這樣的情緒,他們兩個人本來都不會是容易尷尬的人。但每當這種時候,就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緒自我尷尬起來。
江魚魚下意識想要像往常一樣,說一句輕鬆一點的玩笑話,打破這種氣氛蔓延。
但是話到了嘴邊,看著司空摘星眼睛裡的眸光,她還是撓頭問了一句。
“我可以抱一抱你嗎!”
就是,突然很想抱一抱。
司空摘星一愣,微微撇開頭,有些彆扭道:“不可以太久。”
“我可不是陸小鳳那麼隨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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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躺下休息的陸小鳳,忽的打了一個噴嚏又醒了過來。
他揉了揉鼻子:“?”
是哪位美人深夜想念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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