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伸出手搭在小箱子上麵，正準備拉過來的時候。
另一隻比他白了不少的好看的手，搭在了箱子的另一側，用了點力氣，讓他沒辦法將小箱子拿回去。
“顧忱。”
兩個人對立而坐，隱約有種不祥和的氣氛在空氣中流動著。
玄沉的語氣談不上冷漠，他就是這樣的人，所有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都猶如清湯寡水般寡淡，“小時候我被劫匪綁走，你救了我。從那時候起，我就知曉你我之間有因果存在。
這麼多年，能幫你的我都會幫你。
但這一次，我感覺你若是拿走箱子裡麵的東西，你我因果就斷了。
我不再欠你什麼。”
他的話讓顧忱皺起了劍眉。
玄沉的確是他的朋友，兩個人認識多年。
不說感情多麼深厚，但若是失去這個朋友，顧忱也會感覺到難受。
而且玄沉這個人他是了解的，他既然說出了口，那就說明是真心這麼想的。
若是接過這個箱子，以後玄沉就再也不會以朋友的身份見他。
他想要再見到大名鼎鼎的佛子，就隻能和外麵那些達官貴人一樣。
捐贈香火，或者拿出能讓佛子另眼相看的東西來。
這樣都不一定能見到。
“玄沉，抱歉。”顧忱並沒有多加猶豫。
玄沉微微一笑，似乎早就猜測到他會做出如此選擇。
手指鬆了。
小箱子被顧忱給拿到麵前。
顧忱從來不是個重色輕友的人，但他能感覺到。如果失去了玄沉這個朋友，他或許會難過。
但若是失去夏星橙，他恐怕連活都不想活了。
多可怕。
一個女人能對他產生這麼大的影響力，他偏偏甘之如飴、心甘情願。
顧忱沉穩心神，將小箱子打開，裡麵放著的是一小段胳膊肘長度的繩子，全身金光燦燦，上麵似有龍鱗一樣的材質貼敷在上麵。
“這叫捆仙繩。”
玄沉為他解釋，“若是你口中的小狐狸真的是仙，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捆得住。但若不是，就沒辦法了。”
顧忱點了點頭。
他並不在意玄沉的話外之音，他相信夏星橙不會欺騙他。
“多謝。”
此次的目的達到了，玄沉也並不好客，何況兩個人之間還有一段尷尬的對話，所以顧忱起身離開。
玄沉也不送，安靜的坐在原地，默默的品著自己泡好的茶水。
淡淡的帶著點苦澀。
走到門口的時候，顧忱忽然開了一句口，“玄沉，在你進入清虛寺之前，你有愛過什麼人嗎？”
據他所知，玄沉是從15歲的時候，進入的清虛寺。
15歲的年紀，正是青春懵懂，很容易對異性產生好感的年紀。
他總是把因果掛在口中，不免讓顧忱好奇。
玄沉有沒有在年小的時候，和某個女孩產生因果。
可惜的是。
玄沉很淡定的搖了搖頭，白皙的麵龐上任何多餘的情緒都沒有，“沒有。”
好吧。
顧忱得到了答案，出了門，在玄沉的視野之內越走越遠。
等他逐漸走的看不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