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她又醋了(2 / 2)

丁銜笛今日晚課是鑄劍術,曠課不得。

一個月過去,丁銜笛依然不明白這年頭為什麼劍修還要會鑄劍。

倒是在天極令上見過劍修前輩分享年末的測試經驗,字字泣血,全是理論。

軀體靈力無法聚集的丁銜笛反而喜歡這樣的課程。

若是需要靈力的課程,她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達到合格。

理論對她來說輕輕鬆鬆,不怎麼學也能答題,她滿腦子都是遊扶泠的傳訊。

什麼叫道侶外包和輪崗,不是和我一樣大,還是宅女,怎麼一套套的。

“張座師今外出,由我暫代大家的課程。”

七日前這堂課還是一個胡子編麻花辮老頭教的,念鑄劍的配方頭頭是道,催人入眠。

丁銜笛當時和倦元嘉坐在一起,某世家子弟公然在課本上畫仕女圖,據說這是解壓的方式。

當時丁銜笛就覺得這人不對勁,紙上的仕女無論怎麼看,那厚嘴唇都像是明菁。

似乎注意到丁銜笛的目光,一隻手握著毛筆一隻手還揮著羽扇的倦元嘉也不遮掩,還問丁銜笛是不是想學。

代課的是道院已順利考入隱天司的劍修前輩,待明年拿到天極道院的結業丹書,她便可前往隱天司總部任職。

這對飛升無望的修士來說是完美歸宿,不少人大膽地詢問前輩如何通過隱天司的考試。

丁銜笛沒打算在這個世界久留,更不在意修真界的公務員待遇。

她一邊完成今日的課程內容,一邊在天極令回複遊扶泠的傳訊——

我不認識她。

天極令最大的弊端是做不到心隨意動,這個世界又沒有拚音,丁銜笛隻能在天極令上手寫,看上去尤為笨拙。

遊扶泠仗著來的時間長,回的速度遠超丁銜笛輸入的速度,丁銜笛才發了一句,對方的回信件宛如雪花。

[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

[你不是一向做事有很多備選方案的?]

[我是你的以備不時之需?]

……

丁銜笛:……

看不出脾氣還挺衝,不是說情緒不能激動?隻能在這方麵激動了?

台上的前輩還在傳授高分考入隱天司的秘訣。

之前的張座師隻會講枯燥無聊的生銅和錫比例,角落裡的丁銜回不過遊扶泠的速度,乾脆啞著嗓子回傳音。

她天極令最醒目的消息就是遊扶泠的婚姻堂申請,後麵跟著完全沒見過的公玉璀。

丁銜笛做好了選擇,一邊上交隨堂作業,在紛雜中離開了。

她的補丁修袍實在醒目,想不注意到都難。

劍修前輩目光落在丁銜笛上交的鑄劍作業,總共一百道填空題,丁銜笛全部寫完了。就算是開卷,速度未免太快。

丁銜笛顧不上彆的,下山就衝向藏書閣。

今日沒有晚課的遊扶泠在公寓內反複聽著丁銜笛回的消息。

礦燈不像電燈,偶爾會出現燭火一樣的跳躍,她手邊是成堆的薑黃紙。

天極道院丹修兼醫修,法修和卦修都兼符修,音修下還有器修,唯有劍修下未曾有其他偏門。

法修主修陣法典籍,比起丹修時不時炸了的山頭,他們列陣失誤經常顛倒陰陽,還有人把座師的頭換到了仙鶴身上,原本的滿分成了零分。

公寓窗外鶴唳聲聲,機械仙鶴體內有傳音石,遊扶泠也不知為何要讓機械的東西自動播放真正的鶴唳。

她沒注意窗外盤旋的巨型仙鶴,一遍遍點著置於《琉光雜記》上的天極令,丁銜笛的聲音清越又焦灼——

“你能不能彆這麼冤枉我?”

“我人都沒認全你說我和這個公玉什麼的有關係?”

“拜托,我現在是人人喊打的窮酸宗門破落戶,這幾天不知遭受多少你愛慕者的白眼了。”

丁銜笛如今皮囊沒有從前貌美,音色倒是如出一轍。

這樣的話聽起來熟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