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心緒翻湧,恨不得爬起來日破十件懸案,激動地從羽絨服外套裡掏出一隻漏網之魚——菠蘿味的棒棒糖一把被塞進了嘴裡,隨後又轉而望向一直沒什麼動靜的周讜,便見他目光沉沉,似有話講。
沈槐揚起下巴:“你說吧。”
應該是誇他的句子吧,畢竟他也是盛海城的主角了。
沒辦法,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周讜的確有很多話想講,他想說他的想法和沈槐一樣都希望人人懂法人人不犯法,他想說盛海城有沈槐的確是件很幸運的事,他想說希望兩人一起為盛海城的和平安定努力,他還想說……說很喜歡他的這幅模樣。
但最後周讜隻上下動了動喉結:“你的糖……甜嗎?”
“菠蘿味的,酸酸甜甜的。”
“那我嘗嘗。”
一切都猝不及防,卻又像蓄謀已久一般。沈槐最初是怔愣,隨後便覺得像是進了漏著電的溫泉池裡,渾身酥麻卻又被暖流包裹。
一吻完畢,沈槐砸吧砸吧嘴,眼睛倍亮,感覺嘗到了滋味。
兩人目光對視,沈槐朝他挑挑眉:“你東西都帶齊全了?”
周讜肯定點頭:“都帶了。”
“那等晚上我們可以試一試,”他還頗有些期待,覺得嘗到了甜頭,“怪不得人人都想談戀愛呢。”
周讜也倍高興,覺得這是對他的肯定。
沈槐又好奇提了一嘴:“我們應該不會被掃黃打非吧。”
周讜:“……閉嘴!”
沈槐咯咯笑地閉嘴,沒一會兒死者的妻子就已經開車過來了,不過見到她的第一麵沈槐便覺得這位女士神情好像沒壓住。
看起來過於開心喜慶了。
老公死了,她卻內裡穿著一身紅色長裙,隻敞開披著一件做工精良的白色大衣,禮帽飾品無一不缺,唇上的血紅看上去頗為好看。
“我姓吳,叫我吳女士就好。電話裡我已經知道我丈夫的死亡事實了,方便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吳女士開門見山,說話的功夫還四下看了看,“他的屍體……”
沈槐乾咳兩聲,禮貌問答:“張先生的屍體已經運至海城公安局等待屍檢取證,目前凶手已經抓捕歸案。這件事說來話長但我長話短說。”
他露出一個狀似沉重的微笑,歎息著把事情說了一遍,重點提及凶手的作案原因,一筆帶過死狀。
吳女士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惋惜著說:“他的作風問題我也提過多次,誒隻是沒料到這次這麼嚴重竟丟了性命。但這事也是因我們而起……如果那位女士需要請求諒解獲得相關資料,可以打我的電話135XXXX。”
吳女士說完後又低頭看了看手表:“時間也不早了,兩位也辛苦了,那我先走了。”
等吳女士走後,沈槐乾咳訕笑兩聲:“半小時不到。”
周讜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我們也走。”
“去哪?”
“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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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形容這場兵荒馬亂的鼓掌活動,沈槐隻想豎一根中指,如果一根不夠,他可以舉雙手雙腳。
他粗/喘著,嗓音沙/啞,在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律/動一上一下時,失神地看著自周讜額頭緩緩滑落的一顆豆大汗珠。他悶哼出聲,那顆豆大汗珠順著周讜的下巴滴落在他的胸前,轉眼又被高溫蒸發。
他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觸碰,手在剛伸出去的瞬間,又被另一隻大手拉住,用力向後壓在白色床單上,十指交錯。
……
睡著前,沈槐輕輕踹了一腳某個男人。
闔眼。
在心裡暗罵一聲“老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