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喝？”顧了了有些詫異，“我記得你喝不了酒啊。”
大學的時候他們某次宿舍聚餐，顧了了去找他的時候看見江樾紅著臉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他舍友說江樾的酒量很小，另一個則說酒量這詞兒用到他身上，都侮辱了酒量二字。因為旁人說酒量，起碼還能有點兒量，江樾可是一點兒量都沒有，上限都不用試就到了。
“現在可以了。”江樾擰開酒瓶，倒了三杯出來。
顧了了看見顧時也坐下了，這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晚不回家，就等著喝酒呢。
“你出國的時候學的？”
“嗯，我的合租舍友是俄羅斯人，被他練出來的。”江樾說完以後拿起酒杯，“叔叔，我敬你。”
他眼睛都不眨，直接喝儘了。
顧博文和顧時也不甘示弱，輪番和他碰杯。他們兩個人灌一個人，都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顧了了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三個男人麵不改色地喝酒，跟喝白開水似的。
她去找了包五香花生米丟給他們，就自己洗漱去了。
洗漱完，顧了了躺在沙發上玩了一會兒手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她再睜眼，時針已經指向了二。
起身過去一看，他們仨居然還開了一瓶紅酒。
“行了，彆喝了。”顧了了將江樾手裡的杯子拿走，然後依次又收走了顧博文和顧時手裡的酒杯。
“來，我是誰？”顧了了指了指自己。
江樾反應慢了半拍，仰著頭朝她笑，“月亮……”
行，還算是理智猶存。
顧了了拍了拍顧博文的肩膀，“爸，爸？”
顧博文原本是雙手撐著桌子的，被她這麼一拍，直接爬了下去，懷裡抱著那還剩半瓶的紅酒。
“哥，哥，你還好嗎？”顧了了伸手在顧時眼前晃了晃，“這是幾？”
顧時嗤笑一聲，“你當我三歲？”
還能懟人，看來神誌還算清晰。
顧了了讓江樾搭把手，二人把顧博文扶回了房間。
金芝芝已經睡了一覺了，看著顧博文這副爛醉如泥的模樣還嚇了一跳，“你爸怎麼了？”
“喝多了。”
“喝多了？”金芝芝開了燈，覺得稀奇得很。她看了看江樾，“小江這麼能喝？”
“是啊，這麼多年，江樾應該是第一個把我爸喝趴的人。”顧了了將顧博文塞進被窩，“媽，我們出去了。”
“好，去吧，書房冷，給小江拿床厚被子。”金芝芝囑咐道。
“好。”
顧了了帶上了門，走去餐廳，問顧時要不要送他回家。
顧時擺擺手，抬手一指沙發，“我就，睡沙發。”
大半夜也懶得折騰了，將就睡會兒得了。
“那行，你車裡是不是有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我下去給你拿上來？”
“不用，你睡吧，我，我自己下去。”顧時撐著桌子起身，腳步有些飄。
顧了了不太放心他一個人下去，“江樾，你待著，我跟我哥下去一趟。”
江樾點點頭，單手撐著桌子，“那你們小心點。”
顧了了跟著顧時出門，後者捏著眉心的位置，看上去有些難受。
電梯到達負一層以後，顧時突然衝了出去。
顧了了嚇了一跳，連忙跟上去。剛快跑了兩步，她突然聽見一聲“噦——”。
顧時扶著牆，和垃圾桶相親相愛。
顧了了站在離他五六米的地方，捂著胸口壓住惡心，她覺得這哥怕是不能要了……
等他吐了一會兒，顧了了見他去掏兜。
“我有紙巾。”她剛想去遞給他，突然看見顧時撥通了視頻電話。
顧了了咋舌，不知道他想乾什麼，“哥，這都兩點半了，你給誰打電話啊？”
顧時不理她。
“那你起碼離垃圾桶遠點兒。”她去將顧時拽到安全通道口。
“喂？顧時，大半夜的你乾嘛呀？”
顧了了一激靈，是她未來嫂子的聲音。
“你，你爸會喝酒嗎？”顧時整個人趴在自己的膝蓋上，手機丟到地上。
電話那頭的女人回答：“會啊，怎麼了？我爸酒量特彆好。”
顧時沉默了幾秒，抬頭四處尋找顧了了。
“你對象今年中秋回不回來？”
“中秋？不太清楚。”
顧了了一愣，這還沒到夏天，他怎麼就問起中秋了？
“能不能把他，把他借，借我，去，去你嫂子家提個親……”
作者有話要說： 鵝子：去幫你喝酒可以，表演節目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