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而溫馨的房間裡氣息交纏,早已經分不清哪個是哪個的呼吸聲。
妱君早上睜開眼就被銀塵放大版的美顏閃到了,她以為自己還沒睡醒,是做夢夢到了銀塵。
她先是摸了一把銀塵俊俏的臉蛋,又親了一口,把昨天晚上沒來及吃的豆腐都吃了;接著把小腦袋拱進銀塵的頸窩,孟浪的吸了一口他身上淡淡的冷香,閉上眼又睡了過去,徹底睡死之前她還在想反正夢中的輕薄不算輕薄。
銀塵都快自燃了。
似他這般魂力高深的人物,早在妱君動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可睜眼的速度沒有妱君的手快。
在小使徒色膽包天捏上他臉的時候,銀塵就想把她甩出去;可他再一次沒有妱君嘴快!妱君親下來的時候他徹底不敢睜開眼了,隻能裝睡任小使徒非禮他,情緒激蕩之下他雙拳緊握,也是在這
時他才發現他竟然將小使徒抱在懷中!!
這可比妱君非禮他更令他震驚,感覺到她又睡了過去,銀塵刷的睜開眼,漲紅著臉,動作小心翼翼的鬆開小使徒腰身的胳膊。
他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倉皇跑到桌子處拿起茶壺,給自己一連到了五杯已經涼掉的茶水喝下,方才將臉上的溫度降下去。
妱君第二次醒過來的時候,外麵的天陽已經日上三竿,銀塵正坐在桌前端著一杯茶,慢慢的品著。
聽到床/上有了動靜,銀塵看也不看,“醒了就起床,帶你去拿你的魂器。”
“哦。”妱君穿著裡衣從床/上下來,拿起昨晚掛在椅子上的外衣一件件穿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剛起床,精神還未徹底清醒,出現了錯覺,總覺得銀塵對待她的態度冷了些。
“我不想再穿我這件衣服了,都破了好幾個洞,一會兒上街你給我買件新的。”妱君說話的口氣好像銀塵給她買衣服是理所當然的。
銀塵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喝茶,不過還是“嗯”了一聲。
妱君係腰帶的手一頓,這是答應了?怎麼覺的他今天奇奇怪怪的。
等妱君收拾妥當了,銀塵又叫來店小二給他們送了飯菜,填飽了肚子後兩人這才出了驛站,往東走去。
“銀塵你昨天不是說魂塚在西邊嗎,乾嘛往東走?”
“從這邊走也能到。”
哇哦,你真的好聰明哦,竟然知道地球是圓的!她在心中腹誹道。
很快,妱君就知道銀塵為什麼要往東走了,他們在一家出售成衣的鋪子門前停下。
妱君睜大了眼睛,愕然道:“你真要給我買衣服?”
銀塵皺眉,“這不是你要的嗎?”
是我要的沒錯,可我沒想打你真的會同意啊!還是放下取魂器這麼大的事專門過來,她身上這件衣服還是原主被蒼雪之牙追殺時穿的衣服。衣服上的血跡、汗漬、汙漬,雖然能用魂力喚水洗掉,可穿了這麼多天,她心裡不舒服啊。
她整天跟銀塵待在一起,也沒機會從空間那件乾淨的衣裳換了,能忍到現在才抱怨她已經非常佩服自己了。
“這可是你讓我挑的。”妱君得到銀塵的肯定後,立刻走進成衣鋪叫掌櫃的把最漂亮的
女子衣服拿出來給她挑。
最後妱君挑挑揀揀,選了身和銀塵身上衣服一樣顏色的裙子穿在身上,原地轉了一圈。
“謝謝王爵給我買的衣服,王爵你真好!”有了乾淨漂亮的衣服穿,妱君嘴甜的跟抹了蜂蜜似的。
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正是花兒一般的年紀,天真活潑,嬌俏可愛。仰著頭,拿一雙迷人的狐狸眼,眼神專注的望著他,竟讓銀塵看呆了去。驀地,從心中劃過一道流光。
“走吧。”銀塵乾咳一聲,腳步有些淩/亂。
“好的,王爵!”背後,妱君笑的像隻偷腥的貓兒。
妱君跟隨著銀塵如風一般的腳步,來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宏大建築麵前,他們穿過一麵專門隔絕普通人和魂術師的巨大牆壁,進到一條狹長幽暗的甬道中。甬道中除了兩旁佇立的人形石像外,空蕩到人走在地磚上,腳步聲傳出去好遠還有回音,聽起來有些恐怖。
兩人走了幾十米後,發現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像是剛經曆過一場戮戰似得。不僅中間的牆壁、地磚被武器打的那一個洞,這一個洞的,就連石像都有一尊被人從中間攔腰截斷,可見這場爭鬥有多麼激烈。
已經從故事中了解到這是二度使徒神音,在對五度使徒鬼山蓮泉,執行殺戮命令的妱君故意跟銀塵裝傻道:“不是說隻有王爵和使徒才能進來嗎?打成這樣總不是切磋魂術吧?嘖嘖......王爵使徒之間關係這麼緊張的麼,銀塵你有沒有敵人,趕緊告訴我,我也好早作準備。”
銀塵閉了閉眼,冷酷的安慰她道:“放心,我沒有敵人。除了負責殺戮的二度王爵和二度使徒以外,其他王爵與使徒之間是不允許有殺戮的。”
妱君誇張的鬆了口氣,拍著胸口道:“哦,那就好,不然我一個小小的七度使徒還真不知道能打的過誰。”
銀塵額角抽/搐,“我謝謝你了,整個亞斯藍也隻有那麼六個使徒。”
妱君嘻嘻笑著跑遠一點察看,她發現旁邊的柱子上留有一枚清晰的謝印,能在石柱上留下鞋印,甚至鞋底的花紋都清晰可見,足以看出踩踏在這上麵的人用了多大的力度。
妱君想仔細看看其他地方還有沒有痕跡,轉身的時候踩到小石子,右手趕緊扶住最近的石像保持穩定,哪知她的手指剛碰到石像,她整個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給吸進了石像裡麵。
倉促之中,她隻來及叫了聲“銀塵”,人就消失在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