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三生三世+香蜜19(2 / 2)

對於潤玉的祝福,旭鳳心中苦澀難當,雖然錦覓不是父帝的孩子令他沒了後顧之憂,可母神與先花神的恩怨依舊是橫在他跟錦覓之間的一道鴻溝,不僅水神不會輕易答應他與錦覓的事,就連母神、穗禾......哎,前路漫漫,他還有許多關要過闖。

“借兄長

吉言,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錦覓的!”

旭鳳金紅二色的錦袍甩出一道淩厲的弧度,年少桀驁,就算是要撞個粉身碎骨也不肯停下追逐的腳步。

原以為解除婚約就沒事了,可以過他們安生的小日子;誰成想旭鳳忽然就抓了鼠仙,還將他五花大綁帶去了九霄雲殿麵見天帝天後。說要幫夜神殿下澄清,在他涅槃當日襲擊他的人正是手持靈火珠的鼠仙。

既然是要幫潤玉澄清,潤玉也算一個當事人,他肯定要出現在九霄雲殿的,所以旭鳳就命手下天兵前來請潤玉。

“這旭鳳怎麼回事?前些天天帝剛把你叫了過去,今日/他又喊人來叫你,真當你是召喚獸呢!”梵卿看著桌上剛剛下了一半的棋局,好興致全讓他們給敗壞了。

潤玉被她召喚獸的形容逗笑了,“放心吧,我去看看就回,你正好可以趁著我離開這段時間,好好思索一下你下一步棋該走哪裡。”

“彆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說我棋藝差,總是輸給你!”梵卿將手中的黑棋子彈向潤玉,被他輕鬆接住。

她撅著嘴朝潤玉嬌憨的抱怨道:“你就會拿下欺負我,明知我下不過你,你也不說讓我幾個子。哼!以後等你見著了我爹和我舅舅那兩位下棋高手,我定要叫他們也來欺負欺負你!”

潤玉淡笑不語,與未來嶽父下棋他當然不敢贏,不然他還怎麼娶人家的寶貝女兒?

原以為隻是件抓到凶手的小事,竟沒想到又牽扯出天帝天後的一斷舊案子。

潤玉垂眸候在一旁,今日大殿上手掌重權的神仙算是全來了,天帝、天後、火神、夜神、水神......

他側耳聽著鼠仙正義淩然的將荼姚往日罪狀一條條數落乾淨,心中其實沒多大想法,光憑一個鼠仙想要扳倒位高勢大的天後,這根本不可能。今日之事,父帝大概還會像處理先花神死因一般囫圇過去。

直到他從鼠仙口中聽到一個名字,潤玉平靜的眼神中才有了波動。

簌離,這是誰?他為何有種似曾相識,而且對方之於他還很重要的感覺?

不能深想,隻要往內心深處回憶,他的頭就像被斧頭劈開,鈍痛欲裂。

簌離,簌離......

鼠仙仍在言之鑿鑿的控訴,“小仙方才

已經說過襲擊火神的滅世冰淩和靈火珠乃故人相贈,至於為何?全然出於我的一腔義憤,怪就怪火神乃天後所出!”

“斷脊鼠輩,豈敢在此放/肆!”荼姚受不得嘲諷,拍案怒起。

“今日/我便放/肆一回,將你的罪業昭彰於天下。”

荼姚橫,鼠仙比她更橫,反正今日被火神捉住他也沒指望再活著走出九霄雲殿,死都不怕還有何懼!

“荼姚!自你登上天後之位,便挾勢弄權,大興鳥族。縱容穗禾黨同伐異,傭兵自固;花界斷鳥族糧草,天後大筆一揮,代拆代行,私自開放天界八大糧倉!對內掩袖工饞,弑神戮仙;對外縱容火神用兵伐功矜能,既無母儀之態,複無容人之量,陰險毒辣無出其右!”

“我枉為生肖之首,潛身縮首千餘年,實在不忍天界被你攪的烏煙瘴氣,今日/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匡扶天道!為那些無辜枉死之人出口氣!”

鼠仙這話說的在場仙家無一不是振聾發聵,看向高座上的荼姚眼神都變了,可是,那又怎樣?

天帝還要借力於鳥族來坐穩他的帝位,火神旭鳳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親娘被刁難責罰,隻這兩條也難怪荼姚行/事囂張跋扈,無人敢攔。

結果一如潤玉開始所料,天帝以鼠仙搬弄是非,謀害火神,頂撞天後數罪,在大殿之上不顧水神阻攔親手將鼠仙處決,此番草草結案,可見他對鼠仙所說的那些事忌憚頗深。

潤玉回璿璣宮的路上心中一直在思索笠澤簌離究竟是什麼人,推開七政殿的門,梵卿因為久等他不回此時已經趴在棋盤上睡著了,黑白兩色棋子散落在桌腳,無論心中有多少煩悶隻要看到她,潤玉便開懷了。

他先是動作輕巧的將梵卿握在手裡的棋子拿出來放進棋盒中,然後將她從榻上小心翼翼的抱起,送回梵卿平時住的內殿的床/上,又幫她把錦被拉過來蓋在身上。

潤玉在床邊坐下,輕手輕腳的幫梵卿把散落的鬢發撫到耳後,靜靜地凝視著她恬靜的睡顏,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靜。

今日鼠仙的死,總讓他有一種山雨欲來的緊迫感,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無論如何,潤玉眼神幽暗,“卿卿,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