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清雅臉上始終掛著笑意，不答反問：“你又是誰？”
“魔界魔君。”
蘭清雅嗤笑：“怎麼了，你姓魔名君？”
魔君麵色微動。
她接著露出恍然的神色道：“哦，我明白，魔界的魔君行事風格就如鼠輩，這樣藏頭露尾的也正常。”
他方才想岔了，她並沒有什麼風度。
“你好大的膽子，敢跟我這麼說話。”魔君語氣中帶出不悅。
“你打算放過我嗎？”蘭清雅直言不諱，“既然我怎麼樣都要被你滅口，我又何必低三下四地求你呢？”
“這可大大有傷我的氣度。”
魔君：...
嘴巴如此刻毒，哪有什麼氣度？
蘭清雅又確認了一遍：“你是要殺了我的，是吧？”
魔君無所謂地點點頭。
“那還不敢報上名字？”她慢慢走近他，“你怕我？”
明知是激將法，他看著她狡猾的神情，還是脫口而出：“夜幽寒。”
蘭清雅點點頭，目光無意中掃到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像是已經被風乾了千年。
明明在一炷香之前，她還是個鮮活的修士。
夜幽寒注意到她的目光，笑道：“怎麼，你也想在死前與本君試試？”
我試你奶奶個篹兒！
真是下雨了，天晴了，你又覺得你行了。
蘭清雅冷笑一聲道：“不了，你長太醜。”
夜幽寒：？
“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說我醜。”
“是嗎，那你真可憐，隻有我這個陌生人願意跟你說實話。”
夜幽寒：...
蘭清雅話鋒一轉：“不過我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我們人界有句話，叫做靈魂美才是真的美。”
夜幽寒笑了。
找理由讓我放了你？
又起了戲謔的心思：“哦？那你要了解了解我的靈魂？”
蘭清雅瞥了一眼地上的乾屍：“還用了解嗎？靈魂比外貌更醜。”
夜幽寒一張俊臉陰沉下來。
蘭清雅的小嘴卻像是淬了毒：“喲，說你兩句就生氣了？怪不得身邊人都不敢說實話呢，原來你這麼小心眼。男人小心眼可不是什麼優點。會讓你顯得，很沒有魅力。”
“你敢...”
“方才我確實聽到了，”她一臉同情，“是不是挺勉強的？沒事，你也算身殘誌堅的典範了。我不會說出去的。”
夜幽寒：？
“你確實在找死。”
一通輸出之後，蘭清雅心裡痛快了，想要看的也看到了。
魔族中，魔王以上的品階都可以隱藏自己魔族的特征。
頭上犄角，背後的翅膀，指尖的指甲，臀部的尾巴等等。
眼前的夜幽寒已經是魔君了，犄角竟然還頂在頭上若隱若現。
且如今，魔凡兩界的結界還沒被破壞，他是如何來到凡界的？
蘭清雅大膽推測，小心求證，果然印證了心中的猜想。
“我是在找死，但死的可不一定是我！”
蘭清雅說著，目光一凜，五雷鞭瞬間掃向夜幽寒的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