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夏並不過多糾結。
“我記得原身那幾本書,在這裡也能看到是吧?”
“是的宿主~”
“我要那本左傳。”
“好的宿主~”
隻要不提它長胖的事,隨便使喚完全沒問題!
點點晃著貓爪揮了揮,係統空間又變成了昨夜那個講堂的模樣。
今天江玉珠與她打了賭,要她一個月內回到崇文書院,並且通過下個月的縣試。
她倒是不太在意什麼打賭,但縣試是一定要參加的。
季清夏短期內的目標就是考上秀才,今年的縣試她一定不能錯過。
左傳一共有三十多卷,原身家中隻有前兩卷。好在係統並不苛刻,背出一卷就算是一本書,於是一個多小時後,昨夜那位教書先生又出現在季清夏麵前。
關於古代文學,季清夏研究的還算深刻,可真要說到科舉,她其實是個十足的門外漢。
想要參加科舉,還得一步一個腳印,打好基礎,才能跟那些寒窗苦讀的學子們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至於休息……
她怕是暫時還沒這個資格……
好在每次從係統空間出去的時候,身體也算得到了休息,這樣的節奏她還算撐得住。
天蒙蒙亮的時候,季清夏從桌子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
縮在桌子上睡還是不舒服啊……
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整理了一下衣袍,推開書房的門。
門口放著廚房的那張小凳子,凳子上擺著昨日賺得的銀錢,還有兩個油紙包著的包子。
包子摸上去還是熱的。
季清夏心裡一暖,看向臥房。
臥房依然關著門。
季清夏將陳笙為她準備好的錢和包子揣進懷裡,走到臥房門口。
“謝謝你,陳笙。”
她也不管陳笙能不能聽到,說完便聽到門後傳來慌亂的腳步聲。
季清夏忍不住翹起唇角。
懷裡揣著熱乎乎的包子,季清夏心情極好,就連身上都不覺得酸痛了。
到村口看到了正等著她的季鐵花。
打過招呼後又是幾番推拒,最終在季清夏的堅持下,定下了每日給季鐵花五文錢車費的約定。
趕著晨光,牛車從季家村緩緩出發。
在車上跟季鐵花分食了包子,季清夏提起昨日說過的事。
“對了鐵花,我昨晚問過了,我夫郎可能不大想去賣菜,抱歉啊。”
“害……我問的時候也沒長腦子,昨晚回去還被我家那個訓了一頓,我才應該跟你道歉。”
季清夏樂嗬嗬的:“這有什麼。不過鐵花,我夫郎想在草市賣些手工編織的竹筐,你可知道草市現在還有哪裡有位置嗎?我對草市不太了解,也不知道在那邊擺攤需不需要繳納銀錢。”
“竹筐?陳夫郎還有這個手藝?縣城賣竹編的一共就那麼兩家,都是街上的鋪子,草市隻要去的早總能有位置,不需要額外交錢的。你夫郎什麼時候想去賣筐,儘管跟著我就成。”
“那真是謝謝你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
今日季清夏便正式進入二樓抄書。
上樓的時候,原本便在二樓抄書的眾學子們小聲嘀咕了半天。
想來不會是什麼好話,季清夏也渾不在意,隨意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來。
沒一會兒,一個年歲不大的少女上了樓,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坐在了季清夏身邊。
這人正是昨日下樓圍觀了事情始末的那個少女,在崇文書院中十分出名,原身也認識她。
她叫做馮芷微,是縣城桐縣馮縣令的小女兒,去年在縣試和府試上一舉拿下了兩個案首,到院試時卻稱自己尚未準備好,沒有參加。
正等著今年參加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