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隨我進來。”
“是,母親。”
吳卿言與秦步瑤俯身告彆,眼中隱隱有些依依不舍之意。
吳山長帶著兒子離開後,院子裡更是吵成了一片。
眾人既好奇季清夏能不能一舉進入學院排名前半,重回書院,更想知道江玉珠會不會被趕出書院。畢竟江玉珠在書院裡也算是為禍一方,尋常學子還是盼著她能離開書院的。
已有看熱鬨的學生跑出去傳信了,季清夏對這些並不在意,打算往門外走,江玉珠卻不肯放過她。
“季清夏!彆以為有山長撐腰你就一定能留下!”
季清夏無奈站定:“何出此言?”
與麵目猙獰的江玉珠相比,她實在顯得過於冷靜,這樣一看便是高下立判。
“少裝蒜!你說山長剛剛是不是給你泄題了?!”
季清夏環顧四周,揚聲道:“眾位都是書院的學生,自然知道院中每十日一次的小考是由先生出題,考驗經義及文章兩項。不說山長對考題是否知曉,就算各位此刻得了題目,半個時辰後便要開始考試,諸位能在這半個時辰內根據題目提高多少成績?”
經義與文章最是考驗平日的累積,若沒有代考的槍手,就算知道題目又能如何,何況現在距離考試已不足半個時辰,季清夏又要去哪兒找一個代寫的高手。
看著周圍學子們紛紛動搖,江玉珠又道:“這可難說!秦步瑤與你交好,誰知道是不是她要給你代寫出一份文章來?!”
這是逼急了開始亂咬人了。
本在一旁安靜看熱鬨的秦步瑤微微挑眉,朗聲道:“江小姐這是公然指責我替人作弊不成?”
江家雖是富戶,但秦步瑤可是知府的女兒……江玉珠這話說出口後便有些後悔,此刻更是不知該怎麼挽回,可她一向跋扈慣了,礙於顏麵,隻能梗著脖子道:“誰,誰知道呢。”
秦步瑤冷聲道:“崇文書院最忌作弊之舉,江小姐汙人清白可要講究證據,否則我秦步瑤個人名聲事小,若連累整個書院因此受人非議就是在下的罪過了。”
“就……就算不是秦小姐,那馮小姐呢?!我可看到馮芷微天天跟季清夏在一塊兒抄書,說不準周老板插手這事就是看著她的麵子!”
“夠了。”季清夏一聲厲喝。
自她踏入書院起,一直從容不迫,麵色沉靜,這會兒突然發火,一時間竟無人敢發一語。
“江玉珠,你東拉西扯的牽扯旁人做什麼?你若覺得我會作弊,大可從現在起一直看著我,剛好我也想看看,今日小考到底誰走誰留。”
說罷不再理會胡攪蠻纏的江玉珠,徑直向院外去了,江玉珠愣了一下,趕緊跟上,嘴裡還念叨著:“這可是你說的!我倒要看看你現在有多大的能耐!”
看熱鬨的人自然跟著兩人一起離開,反而秦步瑤落在最後,看著季清夏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