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來飯搭子總不愛出門,一有時間就把自己關在屋裡,不知道在弄個什麼。
起初陸昭明以為是自己話太多,薑泊清不愛聽他嘮叨,嫌他煩了,後來發現,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
他陸昭明玉樹臨風、儀表堂堂、花見花開、人見人愛,怎麼會惹到薑泊清呢!肯定不是因為自己,他才不愛出門的。
事實上,還真是這樣!
那一日,陽光大好,陸昭明實在無聊,使了蠻勁兒闖入他的房間,入眼是一地的木屑,而檀木桌上放著的幾枝烏木簪子。
這樣式,女人戴的!
陸昭明瞪大了眼睛,過了好久才回神,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薑泊清一邊刨木,一邊說:“做簪子。”
陸昭明拿起一枝,細細地看,每枝簪子雕刻的樣式都不同,有桃花、梅花等等,似乎對應著每個季節所開的花。
如此用心,送給誰不用多說。
想到這點,陸昭明來了興趣,趕忙湊到薑泊清身邊道:“你這是……要表明心意了?”
薑泊清點點頭,驀然又想起沈秋吟那句話——
“當然是,我喜歡薑大人呀。”
我去!
真表白!
陸昭明激動地跳起來:“啊!薑泊清,你小子終於開竅了!”
他生出了終於把自家豬養大了,可以拱彆人家的白菜之感,內心彆提有多麼洶湧澎湃了。
“你準備怎麼做?”他接著問。
“不告訴你!”
陸昭明嘴上沒把門,沒一會兒就傳得整個大理寺都知道,他不會說的。
“彆嘛!”陸昭明道。
這麼大的瓜,他必須吃到。
這可是薑泊清二十年,頭一次碰到喜歡的姑娘,他怎麼能放過,如何能放過?
“我不會說的。”薑泊清又重複了一遍,表明決心。
“泊清!”陸昭明繼續道。
“想都彆想!”甭管怎麼叫,他都不會說。
陸昭明勾搭著薑泊清的肩,“薑大人……求求了!”
“不可能。”
兩人不知拉扯了多久,最後薑泊清還是敗給了這攆都攆不走的狗皮膏藥,迫不得已說了出來。
“明天晚上,城裡有燈會,我想約她看花燈。”
煙火畫橋,遊人如織,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想想都美。
陸昭明發出了讚歎之聲,連連誇他。
薑泊清不理他,繼續做著手中的簪子。
為什麼想送簪子給她?
他想到了第一次見她,她烏黑的秀發被風吹拂,在她身後翻飛,可他覺得她頭上差了什麼,後來想了好久,想到了,差了簪子。
她秀發濃密,插簪子肯定好看,他想。
第二日薑泊清仍是沒和陸昭明去百膳樓用飯,倒不是因為不敢,而是在忙西域蠱師殺人的案子。
陸昭明害怕自己憋不住話,將薑泊清要做的事情說出去,便在去百膳樓的路上隨便找了個小攤,點了一碗雲吞吃。
可這雲吞沒吃幾口,他就放下了勺子,倒不是吃飽了,是嘴被百膳樓養叼了,吃慣了樓裡的東西,再吃其它,總感覺少了些味道,沒那麼讓人驚豔。
最終,陸昭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