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有頭豬想拱白菜(2 / 2)

可是路過百膳樓時,聞著那空氣中彌漫出的香味兒,他怎麼也邁不開步子,當即下車敲門。

這一口火鍋,他今晚說什麼也要吃到。

沒有一個蜀地人可以拒絕熱辣滾燙的火鍋。

“你走的時候我不是給你準備了一年的乾糧嘛?咋還成了這樣?”沈秋吟十分不解。

自上次他們因哄抬物價進大理寺後不久,李保德就離開濮陽到外地經商去了。

他走前給沈秋吟送來了大幾箱姑娘家用的胭脂口脂、綾羅綢緞、珠寶首飾。

那箱子打開時,差點把她的狗眼都閃瞎!

這就是抱大腿的滋味嗎?

這便宜哥是不是太有錢了?

但沈秋吟不是占便宜的人,看了兩眼就退給他了。

李保德以為她不喜歡,又重新送來幾箱,比之先前更甚,強硬著沈秋吟必須收下,若不收,便是沒把他當兄長。

沈秋吟無奈,隻能收下,讓人放在庫房裡,拿了五六把大鎖鎖著,生怕賊人惦記。

她既收了他的禮,自然也得為他做點事。既然是出遠門,那乾糧必不可少。她抽了一天時間,為他準備了一年的乾糧,將整個馬車都塞滿了,保管他在路上吃得好,睡得好。

但現在看他這樣,不像是出門經商,倒像是餓死鬼投了胎,沒吃過一頓飽飯,又像是逃荒歸來的人。

這人究竟是跑哪兒去了?

被人賣去挖煤了,如今才跑出來?

沈秋吟猜想著,正要在他身邊坐下,薑泊清快她一步,將位置搶了去,自己坐在了李保德身邊。

她看著他,啥意思呀?

咋連個位置還要搶,這裡不是有很多空位置嗎?

這人今晚咋回事?

沈秋吟上上下下打量他,發瘋了?

莫,莫,莫不是他有斷袖之癖,看上了李保德。

沈秋吟驚地捂住,落在他們之間的目光越來越怪異,但嘴角卻越裂越開!

唉!想不到薑泊清有這等愛好,難怪不近女色。

薑泊清直覺她又想多了,一臉嚴肅道:“少想七想八!”

被她抓包,沈秋吟不自然彆過頭,咳嗽兩聲,嘴硬道:“我可沒有!”

“有沒有你自己清楚!”

“就沒有!”反正,打死她也不會承認的。

她一向傲嬌,薑泊清也不與她計較,抽了另外一張凳子,放在自己左手邊,對沈秋吟道:“要坐就坐這裡。”

男女授受不親,又不是親兄妹,他才不讓她挨著李保德坐。

沈秋吟冷哼一聲,但未拒絕,坐了下去。

這席位便成了薑泊清坐中間,沈秋吟和李保德坐兩邊。

李保德的目光掃過兩人,發現了蛛絲馬跡,第一反應就是有狗子覷見他妹子!

可他怎麼敢!

李保德的目光立馬凶狠起來,看他如看仇人。

想做拱白菜的豬!哪有這麼容易!

首先,就得過他這一關。

一時間風雲湧動,兩人四目相對,生出些劍拔弩張的氣勢。

李保德朝著廚房大喊一聲:“章丘,給我拿一壇八十年的老酒來!”

章丘應和一聲,一會兒後就搬著一壇酒出來,還貼心的拿了兩個大碗。

李保德端起酒壇,對著薑泊清道:“這位小兄弟,不若來兩口?”

薑泊清將碗分開,絲毫不懼道:“正好口渴,那就來兩口!”

章丘站在他們中間,瞧見了電閃雷鳴,這是要做啥子?

起風了,吹得那枯枝上的積雪砸在地上,埋掉麼樹根,枯枝在風中發出怒號,似在暗示接下來的事不簡單。

一股壓力襲來,無形中成了屏障,章丘被逼得連連後退,廚房裡的小二們圍了上來,目不轉睛盯著他倆。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