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踉蹌而去,地毯又被收拾,一切痕跡都被擦除。
石鐵心則在心中搖搖頭,不再關注那個女人的下場。這樣的人,或早或遲,終究會死在這裡。唯一的區彆就是她先死,還是她口中的那個“賤人”先死了。
真是個讓人不快的地方啊。
石鐵心不由遙想,如果自己當初沒有看透自在小法的坑,沒有直接充值到完美,沒有控製住膨脹的賭欲的話,是不是也像這裡的人一樣變成了賭的奴隸、賭的惡鬼?
很有可能。
想到此處,心中對幕後黑手的冷意更盛一分,臉上則平靜無波如同山嶽。
“這位客人,這是您的收獲,請查好。”莊家送上了籌碼,一次大轉盤就贏了三百多萬。
對普通人來說已經是一比巨款,但石鐵心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他拿著自己的籌碼來到了牌桌上。
將小賭法的特效結算一次,增強了buff,然後再次開啟【輸贏不毀】,石鐵心準備進入正局。
在小賭法buff的加持下,耳聰目明的程度更上層樓。他微微開動丐版瞳術,看著莊家展示手牌以示正常,看著莊家以眼花繚亂的手法切牌洗牌,又看著莊家把牌堆疊好準備發牌。
上桌的賭客用手指敲敲桌麵,莊家立刻開始向每一個上桌的人發牌。
紙牌如同飛梭,咻咻的滑過桌麵。
石鐵心接過三張手牌一看,並不是很好的牌。
“過。”
棄了牌,過了這一局,舍了最基本的賭本。其他賭客也有幾個棄牌的,扔掉的牌或明或暗的落在桌麵上。
雖然第一局就棄了,石鐵心的信心卻完全沒有跌落,反而一下子增強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可以大致看準並記住牌麵,剛剛一局和他的記憶出入不大。
那麼從現在起,這場賭局,正式進入我的時間。
其實,玩牌從來都不是什麼手氣問題,至少在職業賭徒之中手氣占比並不大。除了影視劇中喜聞樂見的出老千之外,更多的其實是心理上的博弈和策略。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能則示敵以不能,不能則示敵以能。當一個賭棍不靠手氣開始學兵法的時候,他就開始成為一個入門級賭徒了。
說白了就還是演。
牌不行就演的讓彆人以為很行,迫使彆人畏懼放棄。牌行就演的讓彆人以為不行,引誘彆人追加賭資。當然了,你演彆人也能演,所以就再次進入“你猜我猜你怎麼猜我的?”的無限套娃中。
人類的本質或許不是複讀機,但博弈的本質確實是套娃。
其他地方套不套的也無所謂,但是在賭桌上,再狂熱的氛圍中,演技的必要性就被大大拔高。
而在演這方麵,石某人已經有了心得。
表情不豐富,沒關係,本王的演技已經出乎於表情之外。
雙目亮起念氣的輝光,火劫刀和水劫劍蓄勢待發,無相之風吹遍全場。
無相劫力的氣機虛實交變之能,甚至能夠擾亂武者對位置和招式的感知,輔之以無當劫之強和無形水之弱,再加上言辭學之利,糊弄幾個沉溺於賭心神不穩的賭客,實在是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