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擊敗倭寇(2 / 2)

少年特工王 外號六爺 7884 字 1個月前

仁丹胡笑了,這樣的孤注一擲的賭徒多了去,小安此刻給他的感覺就是輸急眼了。他故意吊吊小安的胃口道:“大的,多大?”

小安看了看對方的錢說:“還是門清,不過是你麵前所有的錢。”

仁丹胡笑了,看了看麵前的錢,他知道,總共贏了兩萬多塊大洋,兩萬多塊可不是小數目,眼前這個少年想一下子把自己贏的錢贏回去,這隻能說明對方輸急眼了,否則不會這麼瘋狂地孤注一擲,孤注一擲是賭場的大忌,而這正是高手所喜歡的,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送你上路,心裡這樣想著,仁丹胡露出猙獰的笑容道:“門清,你有本錢麼。”

沒等小安說話,旁邊的唐久臨就奉上兩張銀票,不多不少,一張一萬。

小安眉毛一挑道:“夠不夠?”

仁丹胡笑了:“夠。”

小安道:“你坐莊,你打點。”

仁丹胡擲出色子,不過不是自手了,而是七點,對川。

小安拿牌。

仁丹胡麵色有些凝重,他沒明白怎麼擲了個七點。這是多年來的第一次,第一次沒擲出自手的點數,自己想要的點數。不是自己想要的點數,那牌就變了,不是大牌了,更不是自己想要的牌了。不過仁丹胡不怕,點數不是想要的點數,但是出老千的水平他覺得無人能敵。

旁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這樣的局雖然算得上豪賭,但是最吸引人的還是一個少年跟日本人賭。從民族感情上說,也不希望少年輸,可是日本人連續贏了好幾把,少年一次沒贏,這讓一些人有些惴惴不安,唯恐少年輸了。

唐久臨把銀票放到桌子上就退到了一邊,站定後,他看了一眼老板董天南。董天南沒有說話,隻是點了一下頭。唐久臨不知道老板什麼意思,看那架勢倒是篤定,一副勝券在握的篤定。日本人是高手中的高手,比日前尋仇的黑衣女子高出不少,因為當時和小安是有輸有贏,隻是最後一局輸個大的而已。麵對日本人,今日的小安則是一局未贏,唐久臨不知道小安葫蘆裡賣的的什麼藥,要是真的乾不過日本人,唐久臨不敢往下想。

幾局下來,小安已經摸透了日本人的路數,不得不說,日本人是個高手。在洗牌的時候,日本人利用極快的手法把大牌洗好,然後擲出自己想要的點數,這樣的操作是穩贏不輸。日本人的手法足夠快,快得尋常人根本看不出來,饒是唐久臨那樣的高手也沒看出來,可是小安看出來了。小安看出來了,沒急著贏,他要麻痹日本人,否則贏不了大的。幾局下來,日本人明顯麻痹了,以為小安的賭技不過如此,是以,有些忘形。而小安要的就是這個。

日本人的手快,小安的手更快,抓牌的一刹那,小安已經把牌調了。

仁丹胡沒看出來小安的手法,想當然地以為自己抓的還是好牌,是以,臉上還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欣喜表情。

小安不急不忙抓過牌,然後啪一聲拍在桌上,眾人看去,赫然是個天對,天對隻有一副,仁丹胡輸定了。

仁丹胡嚇了一跳,待看清小安的牌點時,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呼掃噶。

仁丹胡摸了個地對,地對碰到天對死輸。

日本人輸了,一局就把贏的錢輸得乾乾淨淨。仁丹胡不甘心,非得再來一局不可,那架勢十足的賭徒。

小安想了想,不屑道:“你拿什麼玩?都輸光了。”

仁丹胡從衣袋裡掏出一張銀票,拍到桌上,獰笑道:“支那人,我有的是錢,大大地有錢,都是贏你們支那人的,怎麼樣,賭不賭?”

眾人看去,銀票上赫然寫著五萬元。五萬元,乖乖,可不得了了,一局五萬,還從來沒有人見過。顯然,仁丹胡輸急眼了,徹底地輸急眼了,他急於挽回臉麵。

小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然的話贏不到仁丹胡的錢,也打擊不了他的囂張氣焰。五萬塊,足夠人丹胡肉疼的。

小安裝作膽怯的樣子猶豫了一下,然後心一橫道:“玩就玩,不過這是最後一把。”

人丹胡就怕小安不玩,如今一看小安上了套,樂得他又吆西了一聲。

人丹胡為了穩妥,故作玄虛地往骰子上吹了一口氣,然後閉眼禱告了一番,這才擲出骰子。骰子在桌上轉了幾十圈才停下來,可是竟然是兩點,這讓仁丹胡很是懊惱。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嘟囔了一句臟話。

兩點,小安拿牌。

小安拿完仁丹胡拿。可是眾人看到,仁丹胡拿牌的手抖了,雖然他極力控製,可是明顯的抖眾人還是能看出來的。

站在一邊觀戰的唐久臨笑了,就憑仁丹胡的手抖,他看都不看小安的點子都知道仁丹胡輸定了。賭博場隻要怕,肯定會輸,正是俗語所說的黃鼠狼單咬病鴨子,越是怕鬼越有鬼,比算的都準。

董天南也笑了,仁丹胡的手抖他也看到了。他知道,看都不用看,小安贏定了。但是,董天南心下暗暗吃驚,小安的手法他愣是沒看出來,任憑他再仔細再用心,他也沒看出小安的手法。董天南暗暗慶幸,當初幸虧沒把小安當成敵人,不說小安救他性命,單是來賭場賭博,就夠自己受的。可以這麼說,這是董天南開賭場以來遇到的第一個真正的高手,而且是個十多歲的少年。

仁丹胡不明白,自己的手咋不準了,以往可是要幾是幾,從沒出錯過,可是今天,真邪門了。看著手中的牌,仁丹胡第一次感覺到害怕,他甚至不敢看牌。洗牌的時候他已經把大牌洗好了,隻要擲準點子,大牌就是自己的,可是,點子不準,抓牌的時候就得用手法了,不然的話就輸了,而且輸個大的。仁丹胡幾乎和小安同時伸手抓牌,但還是比對方慢了一點。不過令仁丹胡鬆了一口氣的是他看到的大牌還是被自己抓了過來。

小安把牌抓在手裡,然後也不開牌,隻是看著仁丹胡笑。那笑容很無邪,正是十多歲的少年特有的笑,人畜無害的笑,

仁丹胡把牌九捂在手心裡,慢慢地撚開看,隻一眼,仁丹胡就往後倒去,幸虧旁邊的兩個同伴扶住了才沒有摔倒。

小安把牌翻開,赫然又是天對。

小安贏了,一把贏了五萬塊。

仁丹胡似乎魔怔了,盯著牌一動不動地看。

小安把銀票揣到了兜裡,對仁丹胡一抱拳道:“多謝。”

小安用的是日語,彆人聽不懂,但是仁丹胡和兩個隨從聽懂了,這句多謝本是尋常的道謝用語,可此刻在仁丹胡三人聽來卻包含諷刺意味,對方贏了你,而且贏了一大筆錢,這個多謝要說沒有諷刺意味誰都不會信。是以,仁丹胡身邊的兩個隨從噌一下就站了起來,雙眼冒火地盯著小安,隻等仁丹胡一聲令下就要動手。

仁丹胡似乎用儘了力氣,他頹然地坐在那裡,無力地擺擺手,製止了兩個隨從。眾目睽睽之下,他還不想惹事,賭場的規矩,願賭服輸,他還沒不要臉到那個程度。其實,他在思索著,怎麼才能把輸掉的錢贏回來,傳出去的話有損家族名聲,更何況他當時豪言,要賭遍支那無敵手。

人丹胡走出賭場的時候似乎老了許多,再也沒有當初的意氣風發。快到門口的時候,他意味深長地回頭看了小安一眼,又抬頭打量了一下賭場闊大的穹頂,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