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棲眼睛微微一亮,心中酸酸甜甜,重重的點頭:“你說得對!”
玉瀾清眼中漾起一絲柔光,雖然脾氣差了些,但終歸也有可取之處。
他一直不敢完全相信楚月棲,隻等消息傳回來再說,他有預感,楚月棲即便不是一個好人,也絕不會壞到哪裡去。
眼角的餘光瞥見楚月棲筆下的字,玉瀾清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這……這是你寫的字?!”
楚月棲“嗯”了一聲,雖然明知道不好看,但楚月棲還是忍不住問他:“是不是特彆醜啊?”
玉瀾清喉結微動,艱難的將目光從楚月棲那筆美的不明顯的字上收回來,麵不改色的開口:“不醜,隻是有些彆具一格的美。”
雖然比之前好看了一點,但還是不忍直視。雖然儘量讓字體一樣大,但是線條之間並不協調,沒有那種文字的柔和美,橫平豎直,說是剛正不圓滑,卻又沒有那種極度的平衡,仿佛一個稚子初試筆鋒。
玉瀾清眼光的確太高,楚月棲出手,雖然不怎麼好看,但也能看得懂,至少,不像以前一樣大大小小,摸不著門道,楚月棲對於這兩天的成果,已經很滿意了。
他這話一出,眉眼略微耷拉下來,有一個委屈的挫敗,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裡,好像快碎掉了。
玉瀾清微微上前一些,右手摸上她手中的筆,遠遠看過去,就仿佛玉瀾清將人抱在懷中一樣,偏生兩個人都沒有察覺到姿勢有什麼不對。
玉瀾清微微用力,毛筆仍然紋絲不動的在她手中,玉瀾清瞥向自己的手,身子微微一僵,想要鬆開,又怕她多想,手指微微顫抖著,帶著她的手寫下字跡優美的三個字“楚月棲”。
楚月棲已經完全不會動了,她身子僵直的好像一塊木頭,身後的清荷香悠悠傳來,不斷的侵襲著她的感官,仿佛想霸道的占據她的所有,楚月棲一時間不能自已,手有些顫抖,被他輕輕握住,明明沒用力,楚月棲卻覺得有千斤重,難以掙脫。
她極少在白日裡和他靠得這麼近,此時的形態,宛如他們是一對極為親昵的夫妻。可是,明明不是這樣……
等身後的人拿著他的手一筆一劃的寫完字,微微退開,楚月棲才覺得魂魄附體,但是卻不知如何拿筆了。
望舒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一時之間有些躊躇,甚至不知道該不該把打歎來的消息告訴公子,玉瀾清雖然嘴上沒說,但是他看的分明,他對夫人,的確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可是……打探來的消息中,夫人卻是千差萬彆的模樣。
誰家好人家能喪良心的將自己的親生哥哥賣進南風館!
誰又能卷走了所有的錢,拋下病重的哥哥離開,哪怕被他找回來好好照顧,還能第二次毫不猶豫的將他丟開,比丟廢紙還輕鬆!
廢紙還不能賣錢呢!
她那個苦命的哥哥可是被她賣了十兩銀子!最後被活活燒死,連骨頭渣子都找不著了。
怎麼會有這麼狼心狗肺的女人!
望舒惡狠狠的咒罵了幾聲,替她已死的哥哥鞠了一把同情淚。
不過,其實更該同情的應該是他家公子。
望舒裝模作樣的擠眉弄眼,玉瀾清搓了搓手指,那滑膩的感覺仿佛仍在指尖,膚如凝脂,想必便是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