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裡快要崩潰的時候,總算是看到了一絲轉機。
“走,跟我出去。”
兩個警察打開了門,將張粉帶到了一個房間,並守在了門外麵。
房間裡,一個男人背對著張粉坐在一把旋轉椅上,男人的身邊站著一個保鏢。
雖然看不清男人的樣貌,但是張粉見過站在一旁的那個保鏢,那個保鏢是林剛的貼身保鏢。
“林剛,你怎麼才來,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天受了多少苦。”
一見到林剛,張粉就抱怨起來,責怪林剛不早點來帶她出去。
林剛轉動了下旋轉椅,麵向張粉。
他深邃的眸子疏離的看著張粉,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般。
不,與看陌生人還是有些區彆的。因為,他的眸底帶著深深的厭惡。
張粉被林剛看的渾身不自在,不知怎麼的,她感覺今天的林剛很不一樣。
具體哪裡不一樣,她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彆慌,麵上強裝鎮定,“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做什麼?”
林剛冷聲開口,“我在看你被關了這麼久怎麼還不懂得學乖。”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張粉被關了這些日子,一看到他不是求他帶她出去,而是責怪他來的太晚。
也是,張粉一向就是這個性格。
想要人幫忙,想要從人手裡得到好處卻還不想拉下麵子,放低姿態。
張粉一聽,氣的跳腳了。
“你明知道我被關在這裡,你還不來救我?”
林剛一臉的理所應當,“是又怎樣?你闖下的禍就應該自己承擔。”
“林剛你混蛋。”
張粉咬牙切齒的罵道,一張臉因氣憤而通紅。
林剛麵無表情,似是早已習慣了張粉這樣的態度。
他淡淡道,“我不是來這裡跟你吵架的。”
張粉想問林剛那是來乾什麼的,不過,話到嘴邊她又覺得這個問題太蠢了。
按理說,林剛過來應該是要帶她出去才對。
隻是,林剛卻讓人把她帶到了這個房間,那就應該是想和她說什麼話。
至於到底說什麼,她還弄不太清。
林剛也沒有跟張粉打啞謎,也懶得跟張粉在這裡耗著,他問道,“你想離開派出所嗎?”
“當然想離開了。”
張粉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了出來。
誰想待在這個鬼地方啊,簡直是度日如年。
“我可以帶你出去,可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林剛一步步引導著張粉,讓張粉按照自己的思路來。
張粉看了林剛一眼,問道,“什麼條件?”
“離開京城,從今以後不得再打擾我和阿文的生活。”
“不可能。”張粉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林剛,“阿文是我的兒子,你憑什麼不讓我和阿文接觸。”
林剛眉頭一皺,不悅道,“阿文是你的兒子,那你可曾真正承擔起一個母親該承擔的責任?可曾真正替阿文考慮過?
捫心自問,你不要和阿文斷掉聯係真的單純的是因為割舍不掉對阿文的感情嗎?”
如果說張粉對林文一點母子情分都沒有,那說的就太絕對了。
不管怎麼說,林文都是張粉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隻是,張粉向來是個自私的女人,愛自己勝過一切。
要不然,她就不會婚內出軌,給丈夫戴綠帽子,讓兒子蒙羞。
張粉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該怎麼辯解,她被林剛堵的無話可說。
人貴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不算是一個好母親。
不想切斷和林文的來往,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林文是她的兒子,她舍不得,但這隻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她會失去林剛這棵搖錢樹。
她臉色難看的咬緊了下唇,在林剛銳利的目光下
她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她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然後破罐子破摔道,“對,你說的都是對的。
可那又怎樣?不依舊改變不了我是阿文親生母親的事實麼。”
林文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無論如何這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林剛似是早就料到張粉會如此,他的神情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他僅僅是聲音冰冷道,“這是事實,但是你要遠離阿文,不能再來打擾我們也是事實。”
“不可能,我不答應!”
張粉怒聲吼道。
林剛這樣一棵的搖錢樹她怎麼可能會放過!沒有林剛在金錢上的支持,她如何繼續享受生活!
林文是她的兒子,她都四十歲了,也沒有再生孩子的打算。
遠離了林文,以後她老了誰來照顧她!
林剛眼眸危險的一眯,身上的氣勢陡然釋放開來。
“張粉,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命令你,在
通知你。
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除非你想後半輩子都一直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