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芳皺緊了眉頭,有些埋怨葉輕染,“你知道他是縣長的兒子,你怎麼不早說?現在弄成了這樣,你表哥和你舅舅他們...”
她倒是不怕被連累,自己的女兒惹來的,不管怎麼
著她也得有難同當。
可沈建國和沈海斌本來可以不招惹上這樣的麻煩的。
沈建國無所謂道,“清芳,你就彆怪輕染了。就李誌高說的那些話,不管他是不是縣長的兒子,都該揍,就算我提前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照揍不誤。”
敢用那樣難聽的話說葉輕染,真當沈家沒人了。那樣的流言一旦傳開,讓葉輕染以後怎麼做人。
沈海斌也積極表態,“對,不能因為他是縣長的兒子,我就任憑他羞辱輕染,那樣我怎麼配當輕染的表哥。”
難道就因為李誌高是縣長的兒子,他們這些平民老百姓就應該無條件無原則的忍讓?
葉輕染感動的看著沈海斌和沈建國,這才是她的家人,不畏強權,勇於替她出頭。
“表哥,舅舅,我之所以不攔你們,是因為即使你們不揍他,他也肯定會找我們的麻煩。”
既然揍與不揍,沒什麼區彆,何不揍爽了。
上次不知李誌高為什麼沒有尋仇,或許是因為洛逸恒在吧。
但這次,李誌高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還有李誌高說的那些話,就算沈建國和沈海斌不揍李誌高,她也會揍李誌高的。
所以,結果都一樣。
葉輕染拍了拍沈清芳的手背,“媽,讓你擔心了。”
“你這孩子...”
沈清芳不知該說些什麼。
張桂英性子倒是更大大咧咧,豪爽一些。
“行了,大家都彆愁眉苦臉的了。咱們就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嘛。這段時間都警惕點,儘量彆給他機會。”
話雖然這麼說,可很多時候防不勝防。
兩天過去了,餐廳安然無恙,他們幾人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沈清芳和張桂英猜測李誌高會不會就此作罷,不報複了。
可葉輕染的直覺告訴她,李誌高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心裡顧慮著李誌高,她一時倒也不再滿腦子都是洛逸恒了。
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帶著家人過上富足的生活,家裡
的每個人都平安健康。
每天,大家都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啊!”
驀地,一道尖叫聲響起。
正在廚房切菜的葉輕染猛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清芳也放下手中的活兒,走過去詢問道,“怎麼了?”
發出尖叫的女人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急匆匆的邁了幾步,遠離了餐桌,她臉色難看的指著自己的碗,“這,這是什麼?”
隨後,女人瞪向沈清芳,“誰是餐廳的老板?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沈清芳心中一緊,麵對這樣的突發狀況,她沒有應對過,也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應對。
距離女人較近的一年輕小夥揚聲道,“牛肉麵裡麵怎麼有一個蟲子?還這麼大個兒!”
這句話引得所有人都看了過去,距離較近的都忍不住看向了碗裡的蟲子。
有的人看到蟲子後,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自己的碗,生怕裡麵也蹦出一個蟲子來。
有的人看著那大個兒的黑蟲子感覺自己的胃都不舒服了,有種想吐的感覺。擔心自己吃的飯裡麵會不會有蟲子沒有被自己發現,然後吃進了肚子裡。
有的人看熱鬨的旁觀著,心裡想著以後不來這裡吃了。
葉輕染立即走了過去,擠到前麵,看到躺在碗裡麵的蟲子,皺緊了眉頭。
女人看向葉輕染,怒聲質問道,“你就是這家店的老板吧?”
“我是,對於...”
葉輕染的話說到一半被打斷了,“你怎麼開店的?一點都不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