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報案
沈海斌左右為難的看著張梅,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著,心裡掙紮的緊。
他心疼張梅,可張母的行為太過分了,如果是他站在自己老媽和表妹的位置上,也不會答應借錢的。
葉輕染歎了口氣,扭頭看向了一直旁觀的洛逸恒。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了,很多時候不需要言語的表達,隻需要一個眼神,對方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洛逸恒衝葉輕染點了點頭,然後抬腳往外走去。
張母一直注意著葉輕染,見葉輕染和洛逸恒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洛逸恒就往外走去。
聯想葉輕染的態度,她可不覺得葉輕染是讓洛逸恒去取錢了,八成是去報案。
她一個激靈,立即衝了過去,擋在了洛逸恒的麵前,“你不許去報案!”
洛逸恒皺眉,冰冷的眼神如刀子般掃向張母,身上的氣勢全場放開。
張母又不是葉輕染的家人,相反還是欺負葉輕染的
人,他可不會顧忌那麼多。
對上洛逸恒那冷的沒有絲毫溫度的眸子,張母身子一僵,神情都帶上了畏懼。
她感覺周圍的氣溫好低好低,她好冷,冷到了骨髓深處。
她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氣場如此強大,眼神如此冰冷的人。
她感覺自己進入了一片冰天雪地裡,又仿佛墜向深不見底的深淵。
短短幾秒鐘的對視,身處冬天的她後背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額頭不斷有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她身陷在恐懼中無法自拔,就連洛逸恒什麼時候繞過她,離開了餐廳都不知道。
還是張梅的聲音喚醒了她,“媽,你怎麼了?”
張母打了個寒顫,怔怔的看了張梅一眼。
半晌,才回過神來。
想到洛逸恒可能去報案了,她又擔心,又懊惱。
她瞥了眼得意洋洋的葉輕染,氣勢洶洶的走過去發
飆道,“我告訴你,阿濤要是因為你們報案,被綁匪撕票什麼的,我要你們好看。”
葉輕染挑眉,“你似乎很期待張濤被撕票。”
“你瞎說什麼呢!”
張母仿佛被戳到痛腳般跳了起來,這在葉輕染眼裡就如同跳梁小醜一般。
葉輕染淡淡一笑,“我說錯什麼了嗎?”她掃了眼屋子裡的人,緩緩道,“出了事,你們先做的不是報案,卻是來這裡要錢。提出報案,你的神情卻是緊張。”
她話鋒一轉,冷聲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和綁匪串通好了,故意來這裡騙我們錢呢。”
“誰和綁匪串通了,你不要亂說!”
張母著急道。
葉輕染意味深長的看了張母一眼,警告道,“最好不是,否則我會告你們詐騙的。”
她緊盯著張母的神情,沒有錯過張母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慌亂。
她眼眸眯了眯,果然如她猜的那樣麼。
哼,騙人騙到沈家頭上了,那就彆怪她手下無情了。
她正愁沒辦法讓沈海斌清醒過來呢,張梅的家人就自己撞上來了。
張母的拳頭緊了緊,為何麵前這個臭丫頭的眼睛這麼毒,仿佛能看穿她的心事般。
不行,得速戰速決,免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沈海斌的身上,沈海斌對張梅有感情,是最容易攻下的那一個。
她放軟態度道,“海斌,你幫幫我,幫幫阿梅。隻要你借錢給我們,我以後再也不為難你了,你願意和阿姨結婚就結婚,想怎樣就怎樣。”
沈海斌皺了皺眉,聽張母的話莫名有些反感。
張母見沈海斌不說話,她隨手將張梅扯到沈海斌的跟前,“阿梅,你求求海斌,你弟弟還等著錢救命呢。”
張梅淚眼婆娑的看著沈海斌,握住沈海斌的手,聲音染上了哭腔,“海斌,我求你了,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他不能出事。”
葉輕染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也想知道沈海斌怎麼處理。
若是沈海斌在感情方麵太過於優柔寡斷,不能堅定立場,那她,怕是要重新考慮跟沈海斌的合作問題。
沈海斌是她的表哥,也是她目前的合夥人。
如果沈海斌被一個女人三言兩語就能說動,不能有正確的辨彆能力,那她會懷疑在餐廳的發展中是不是競爭對手派個女的施展下美人計就能讓沈海斌泄露了餐廳的機密或者做出不利於餐廳的事。
接下來她會將事業的發展重心放在京城,而邢市這邊需要一個有能力,有擔當,做事果斷的人來負責。
儘管目前邢市隻有一家祥瑞餐廳,但在將來,隨著邢市的發展,邢市還會陸陸續續增添幾家分店的。
沈海斌猶豫半晌,說道,“你也知道我媽不反對我和你在一起的條件就是家裡的錢不花在你家,而我的手裡根本就沒有五萬塊。”
五萬塊,他家所有的錢加起來估計也就剛剛夠這個數吧。
他喜歡張梅,他願意為張梅付出是他一個人的事,
但他不能把全家都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