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染看似好說話,實則是綿裡藏針。
雲天雪沒有聽出話裡的意思,雲天任卻是聽出來了。
就因為聽出來了,雲天任心裡才更加的窩火。
他要是信葉輕染時刻想著顧客就是上帝,不能讓上帝道歉,那才是見了鬼了。
葉輕染分明就是在拿雲天雪剛才說的話來嘲諷他,偏偏有洛逸恒在,他還不好發怒。
該死的,仗著有洛逸恒撐腰,葉輕染就這麼肆無忌憚!
洛逸恒將雲天任的反應儘收眼底,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在雲天任耳邊說道,“不要想著秋後算賬什麼的,除非你能承受的住我加倍的報複。”
雲天任身體一僵,暗忖,洛逸恒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
洛逸恒冷冷勾了下嘴角,‘好意關心’道,“你的雙腿還疼嗎?夜深人靜時可還會想起那種被人打的骨折的畫麵?”
雲天任猛地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洛逸恒。
他聲音發顫道,“是,是你派人做的?”
那種痛,他怎麼會忘記。
他也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少爺,這麼多年何曾經曆過那樣的事情。
那一天,雲家發生了很多事情。
上午的時候他被一夥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人綁了,那些人將他胖揍一頓,並將他的兩條腿打到骨折,然後扔到了大街上。
那些人下手之狠,可是讓他在床上躺了近三個月,這幾天才能下床走動的。
那段經曆,他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他的弟弟雲天吉失足掉進了一個大洞了,在裡麵度過了一天一夜才被找到。
雲天雪在飯店吃飯的時候手機錢包都被偷了,拿不出錢來付賬,彆人當成吃霸王餐臭罵了一頓。
當時他就想到了是有人在故意針對雲家,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是洛逸恒。
就連葉輕染也隻是在他腦海裡閃過一下,就立刻被否定了。
他之所以敢派人教訓葉輕染,那是因為一聽葉輕染的口音就不是京城人,覺得葉輕染一個外地女孩兒隻身來到京城,也沒有什麼背景,被欺負了也無可奈何。
隻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葉輕染會是洛逸恒的女朋友。
如果他當時知道葉輕染是洛逸恒的女朋友,他就能猜出原因了。
不,如果早知道葉輕染是洛逸恒的女朋友,他就不會派人去教訓葉輕染,至少不會找人對葉輕染動手。
洛逸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衝雲天任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但這個笑容已經無聲的解答了雲天任心中的疑惑。
雲天任的心裡有一團怒火在燃燒,他好氣,好恨,好想將洛逸恒打的滿地找牙。
然而,現實卻讓他放棄了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單從武力上來說,他根本就打不過洛逸恒。
若是動用家族的勢力,嗬嗬,他也比不過洛逸恒。
雲家在京城是不錯,卻和洛家沒法兒比,根本就沒在一個級彆上,這是他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洛逸恒單手抄兜,淡淡的看著雲天任,“你妹妹的身體似乎不太舒服,你把帶她回家休息嗎?”
雲天任僵硬著說道,“我,我這就帶她回家。”
扭頭,他對雲天雪說道,“我們走。”
雲天雪見雲天任表情不對,洛逸恒又維護著葉輕染,她再不甘心,也隻好灰溜溜的跟著雲天任離開了。
到了車上,雲天雪氣憤道,“大哥,那個洛逸恒太過分了,還有那個葉輕染。洛逸恒好歹是洛家人,有足夠的底氣。
可葉輕染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我們說話。看來還是上次被教訓的不夠,大哥,要不我們再...
”
“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