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 / 2)

食色甜也 銀八 12311 字 3個月前

周又菱醒來的一瞬間怔了一下,隻覺得頂上的華麗吊燈在自己的眼中虛晃了一會兒。

眼前的場景是如此的熟悉,又讓她感覺到些許的陌生。

這是她和付勳州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周又菱最清楚不過。這房子裡的每一件裝飾品,每一樣擺設,幾乎都是她經手。

這一晃,離開這裡已經一年多的時間,可再次來到這裡,一切仿佛不過是昨天。

周又菱記得,以前若是付勳州在家,她每天早上一定早早起床準備早飯,每天變著法子做好吃的。她喜歡家裡的那些花,總喜歡站在花前發呆。婚後的日子有些無聊,她報了插花班,也報了書法班,為了能夠配得上付勳州,她努力在做一個合格的豪門妻子。

如今看來,還是做自己最舒服。

“醒了?舒服點了麼?”

突然有人開口。

周又菱轉頭,就見端著托盤正往向自己走來的付勳州。和付勳州一並進來的,還有那隻比熊犬小白。

小白現在大概早就將周又菱視為自己的女主人,搖著尾巴直接跳到床上撲進了周又菱懷裡,激動異常。付勳州回來南州市的時候就把小白帶上了,一直細心照料著。

周又菱笑著抱起小白,視線卻下意識跟著付勳州。

雖然一切迷迷糊糊的,但周又菱記得清楚。因為感冒的原因,周又菱在柏令雪的婚禮上難受得眼冒金星,幸好碰上了付勳州。是付勳州把周又菱帶回來的,不僅一路上照顧,更是直接將她抱上了樓。

付勳州早已經褪下了今天中午參加婚禮時的穿著,此時一身休閒,整個人看起來也增添了一番柔色。

“你乾嘛帶我來這裡?”周又菱問。

付勳州把餐盤放在床頭櫃上,轉而坐在床畔,他先是伸手摸了摸周又菱的額頭,再拿了體溫槍給周又菱測了測體溫。

“37.2,看來腦子沒燒壞。”付勳州說。

周又菱靠坐在床頭,聞言瞪了眼付勳州。

懶得和他多計較。

付勳州說:“來,吃點東西。”

他說著端起餐盤上的一碗粥遞給周又菱:“你中午沒吃什麼東西,現在已經半下午了,肯定餓了吧。”

付勳州不說還好,一說周又菱倒真的覺得自己餓了,尤其聞到這碗香噴噴的南瓜粥。

南瓜的香味清爽又香甜,讓人是食指大動。

周又菱不客氣地接過碗勺,正要大口吃粥,被付勳州及時阻止:“小心燙。”

可周又菱還是被燙了。

舌尖被燙了一下,差點沒讓周又菱扔了手上的南瓜粥。

一旁付勳州無奈搖了搖頭,接過周又菱手上的南瓜粥來,說:“先涼一下。”

周又菱被燙得想哭,雙眼泛著淚光。

付勳州俯身靠過來,低低地在周又菱麵前道:“來,我看看。”

周又菱搖頭,嘴巴閉得緊緊的。

跟自己的前夫吐舌頭什麼的,也太羞恥了吧!雖然他們更羞恥的事情也做過了。

兩個人靠的很近,付勳州的氣息就在眼前。周又菱突然不敢直視,隻能垂下頭。

付勳州倒是沒有再強求,他低頭用勺子輕輕攪動碗裡的南瓜粥,企圖讓粥快點涼下來。

周又菱從床頭櫃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第一是先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四十。

如果說她是中午一點多來到這裡,那至少睡了有四個小時。也太能睡了。

剛想著,周又菱忍不住又打了個哈切。

反觀付勳州,他倒是一臉淡然。

周又菱又點開微信,裡麵有很多未讀消息。

聰詩:【搞了半天,伴郎居然是我小時候鄰居!】

聰詩:【菱菱去哪兒了?】

聰詩:【高跟鞋穿得我腳超疼!】

大致瀏覽了一番,周又菱直接翻到最後一個消息。

聰詩:【阿阿阿阿阿阿太丟臉了!你們知道那個狄遠航和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嗎?】

沒人理會聰詩,可見聰哥有多無助。

時隔將近四個小時之後,周又菱回複聰詩:【發生過什麼?】

不一會兒柏令雪回複:【?】

柏令雪:【我隻知道聰聰喝醉了非要拉著伴郎一起上台唱歌,場麵不堪入目。】

周又菱:【聰聰人呢?】

柏令雪:【喝醉了,直接在酒店睡了。】

柏令雪:【菱菱你怎麼樣了?付勳州說你發燒暈倒,嚇死我了。】

周又菱:【沒事,現在已經退燒了。】

柏令雪:【那好,我先不說啦,馬上就要登機啦~】

周又菱:【好噠。麼麼啾。】

婚禮結束後,柏令雪和裴泊收拾完之後就要出發去蜜月旅行,為期一個月的時間。

周又菱羨慕的同時,也送上深深的祝福,希望柏令雪能和裴泊白頭偕老。

再來,周又菱收到老媽容慧英發來的一條消息:【你感冒了先不要回家,自己在外麵找酒店住吧,小心傳染給木木。】

這是親媽?

周又菱無奈輕歎一口氣。

以前周又菱經常聽說隔輩親這個詞,現在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為什麼歎氣?”付勳州抬眼問。

周又菱放下手機,對上付勳州好看的雙眸。

她忍不住吐槽道:“我媽真的太寵木木了,我懷疑木木以後會被寵壞。”

“不會。”見粥應該涼得差不多了,付勳州把碗遞給周又菱,說:“涼了。”

周又菱再次接過碗,這次小心翼翼起來。

“你為什麼會覺得不會?”周又菱問。

付勳州說:“他們都沒有把你寵壞,怎麼會寵壞木木?”

周又菱切了一聲,沒由來就放寬了心。

她深怕粥還會燙,又吹了好幾下,愣是不敢嘗。

大概是因為睡得好的緣故,她的皮膚比往些日子看起來更加白淨。本就是皮膚定好的人,看起來吹彈可破放肌膚,總讓人忍不住想伸手觸碰。

付勳州也這樣做了,在指尖碰觸到周又菱臉頰的一瞬間,兩個人都怔了一下。

周又菱歪著腦袋看著付勳州,眼底有疑惑。

付勳州一臉淡定,道:“臉上有臟東西。”

“是嗎?”周又菱自己伸手擦了擦。

付勳州輕輕咳了咳,問周又菱:“還想吃點什麼?我去做。”

“你做?”周又菱覺得新奇,“你會做什麼?”

付勳州聞言看了眼周又菱手裡的這碗南瓜粥,道:“你現在吃的南瓜粥就是我做的。”

周又菱聽後麵露驚喜:“你居然會做南瓜粥!今天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付勳州對周又菱這副瞧不起人的樣子無可奈何,卻也忍不住解釋:“這有什麼難的。”

現在的電飯煲都有熬粥的功能,隻要把米飯和南瓜放進去就行了。

周又菱“嘖嘖”兩聲,說:“付勳州,這是你第一次為我做粥吧?”

付勳州指正周又菱:“事實上,這是我第一次淘米做飯。”

周又菱:“那豈不是我的榮幸?”

付勳州:“你要是這樣覺得,也不是不可以。”

周又菱突然把碗遞給付勳州,問他:“你有吃過鹹的南瓜粥嗎?”

付勳州:“?”

他接過周又菱遞過來的碗,嘗了一口自己做的南瓜粥。

很快,付勳州麵色尷尬,回應道:“抱歉,應該是我不小心把鹽當成糖了。”

*

周又菱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眼前的花海,忍不住又輕輕歎了一口氣。隻不過這個歎氣歎到一半她連忙止住,她自己也發現了,今天好像歎了不少的氣。這樣不好。

一個偌大的豪宅,一個傭人都沒有,眼下隻有周又菱和付勳州兩個人。因為付勳州之前幾個月幾乎都在B市居住,所以這裡隻是定期有人過來打掃。

不遠處,付勳州正在忙著做飯。

周又菱有種大病初愈的既視感,這會兒雖然人已經舒服了不少,但還是有輕飄飄的。她走過來坐在琉璃台邊上,單手拄著腦袋看著付勳州。

忍不住,周又菱一臉嫌棄地說:“包菜不用切,用手撕開就行了,不然怎麼叫手撕包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