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今沅看著跪伏在地的楊柳起身靠近，伸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番。
“太像了。”
柳今沅幾乎有一瞬間懷疑過她就是楊柳，但是宮中守衛森嚴，牆高路遠，楊柳又如何能出現在這兒呢。
“我不需要人伺候，你也非奴籍，今日給出的錢是我心甘情願，無需償還，你自謀生路去吧。”
柳今沅雖然想念楊柳，且也不是什麼東西都能代替她的存在於身旁陪伴的，更何況這丫頭來曆不明，她不想賭。
楊柳一聽，這可不行，急忙抱住柳今沅的大腿，聲淚俱下可謂是訴儘衷腸，“公子，公子！求求您，彆趕我走，我若是走出去，我那殺千刀的爹又要把我賣進窯子裡去，求求公子！彆趕我走嗚嗚……”
“我什麼都能做的！公子，求您！”
連哭帶求的才見柳今沅黑著一張臉勉為其難的點頭。
“隨你吧，你若是哪日想走了，直接離開便是。”
柳今沅衣袖輕拂，轉身離開，楊柳聽著腳步聲遠去，這才舍得起身擦了擦滿是淚痕的臉，拍了拍胸口吐出一口濁氣，終於讓這小丫頭點頭了，太久沒演戲差點兒沒繃住。
青樓後院老何跟那老鴇麵對麵的坐著，兩人皆是愁容滿麵，老鴇名叫秋娘，也是楊柳手底下的人，這會兒演完還有些心有餘悸。
“真嚇死個人了，方才都擔心給主子扯傷了，小丫頭細皮嫩肉的。”
秋娘將手中折好的銀票推過去給老何，有些後怕的嘟囔道。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這一路走來，我眼睜睜看著她給自己餓的都沒了形，深怕一下子就沒了，整日裡心驚膽跳的。“
語罷兩人對視一眼，皆重重的歎了口氣，秋娘起身撣了撣裙擺，輕輕搖著團扇道。
“得了，任務完成各自回家去吧，把錢還回庫裡去，彆私吞了，小心主子揍你。”
“就這點，還不夠讓我出次手的，誰稀罕這點啊……”
老何一個白眼，將銀票揣進懷裡起身就走，他還真看不上這點錢。
……
“公子，公子你等等我……”楊柳跟在柳今沅後頭，一步一喘的好不可憐。
如今楊柳把自己餓變了形，弱柳扶風的看起來比柳今沅似乎還小一號。
“跟不上可以不跟。”柳今沅冷眼看過又繼續往前。
大街上，柳今沅在前，楊柳在後，亦步亦趨的跟著。
隻聽撲通一聲，楊柳一個前栽便趴在了地上，沒了動靜，柳今沅下意識轉頭去看，正是這副場麵。
“這麼弱非要跟著做什麼。”
柳今沅皺眉煩躁，揮了揮手讓隨從去將人抱起來趕路，到了半道，卻轉頭領著幾人去了一家醫館。
……
“大夫，她怎麼樣了？”柳今沅坐在一旁，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