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敗壞了我的名節,我今後如何做人。”
她腦子裡有一個念頭,我不如死了算了。
但少年卻好像聽到了她的心聲,咬著她的耳朵笑了,“那就再讓你死一回。”
“不要!”
她的身子一下子又繃緊了。
“你!”
“裴雲華,想不到你是這種人,你居然搶我的男人。”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一個異常好看的女子衝了進來。
這女子氣憤不已,跳入池水之中,拿著劍就對她亂砍。
“啊!”
裴雲華四處躲藏,水花四濺之時,她突然看清了這女子是誰。
“上官昭儀?”
她就有些無法理解。
按理衝進來要砍自己的,不應該是裴雲蕖麼?
你這上官昭儀衝進來砍我又是什麼道理?
但被上官昭儀抓到這幅場景,她真的是羞都羞死了。
“啊!”
她一下子驚醒了。
等到看清眼前的景物,她才醒覺這是一個夢。
但足足又過了數個呼吸,她才慢慢回過神來。
但身子還是滾燙的不行,渾身都濕了。
一片濡濕。
“怎麼會這樣!”
“我怎麼會夢見與他…”
說是夢境,但卻有些太過真實,裴雲華隻覺得自己的腰肢都有些發酸,雙腿都綿軟無力。
羞死人了。
裴雲華瞬間就覺得自己不純潔了,不乾淨了。
她將臉埋在被子裡,很想哭。
但真的很累。
沒過多久,她不知不覺竟又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之間,她從那畫舫下來,找不到那少年,有些惆悵。
突然之間有熟悉的笑聲從碼頭的一側傳來。
隻見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下了馬車。
三皇子!
她渾身都顫抖了。
她一低頭,心稍安。
所幸身上的衣衫穿得好好的。
卻隻見三皇子和平時一樣哈哈笑著,然後在她身前轉了個圈,擺了個姿勢,然後伸手一臉傲然的點了點頭頂,“雲華,你看我新買了一頂帽子,好看不好看?”
裴雲華往他頭頂一看,隻看到一頂綠得發亮的帽子,似乎是用翠鳥的羽毛做的。
“我…”
她羞愧得不能自己。
但三皇子卻把帽子一摘,一臉獰笑起來,“這個帽子好看不好看,你給我看清楚了!”
“啊!”
她一下子又嚇得叫出了聲,又被嚇醒了。
因為她一眼看到,三皇子帽子一摘下來,頭發都是綠的。
……
上官昭儀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裴雲華的夢境太過凶險,一會被她追砍,一會看到三皇子連頭發都是綠的,不夠真實,所以一下子嚇醒之後很容易分清是夢境還是真實。
但她陷於這門真氣法門太久,而且真實世界被囚於竹樓,太過苦悶,她反其道而行之,反將夢境視為真實,時間一長,她這夢境就越來越真實,清醒過來的時候,就越是分不清真實還是夢境。
更何況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站在床邊,一臉嚴肅的顧留白。
她便忍不住羞怯的一笑,“你這冤家,一臉嚴肅的做什麼,又想我扮演什麼角色?你演官家,我演一個偷情被抓的小媳婦,你是準備用什麼法子審我?”
“??”顧留白目瞪口呆,這是什麼虎狼之詞?這弄的什麼真氣法門,如此的霸道,都能讓上官昭儀這樣的?
“上官婊婊!”
一聲獅吼打破了延康坊的寂靜。
雀鳥驚飛,上官昭儀晃了晃沉重的腦袋,這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雲蕖?”
她看到了氣得渾身發抖,臉色煞白的裴雲蕖,手裡的劍都出鞘了大半。
“你…你!”
裴雲蕖平時也是個小機靈,但她也實在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自己都在這站著呢,竟然直接對顧留白說這樣的話。
那什麼冤家,什麼扮演角色。
光是這聲音,就騷浪的不行!
我裴雲蕖真的是眼瞎了啊,怎麼以前就讓這騷狐狸精成了閨蜜!
她是氣得腦子都糊塗了,隻恨昨夜自己帶陰十娘出去見世麵沒守在這裡。
但上官昭儀腦子卻轉得快,更何況她腦海裡如何對付裴雲蕖已經預想了千遍萬遍。
她眨了眨眼,珍珠一樣的眼淚就頓時沿著眼角下來了,“雲蕖莫怪我,我中了歹人的計算,快被這真氣法門折磨死了,我身不由己,這真氣衝擊上來,我都想殺了我自己。快快快,你一劍將我殺了,好讓我少受些折磨。”
她對裴雲蕖也是拿捏得很準。
更何況在她昏迷之時,顧留白就對她說過這上官昭儀的真氣好像出了很大的問題。
看著上官昭儀這眼淚一掉,一心求死的模樣,她的心就一下子軟了,好奇心也被瞬間勾了起來,“到底怎麼回事?”
顧留白看了上官昭儀一眼,又看了裴雲蕖一眼,心想少女啊,你又被人拿捏了啊,她擠眼淚的樣子有點假哦,你都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