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悄無聲息的出現,還不打招呼,不是監工是什麼呢?
他不應該屬貓,他應該屬雞,周扒皮。
“你是準備用抹布擦臉?”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隻盯著我手裡的抹布,臉上的表情我現在看清了,是不可思議的嫌惡。
他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再擦了,我這個毛巾洗的很乾淨的,因為要給畫框擦拭,他們畫廊裡的每一幅畫都被打理的很好,所以並不臟,但我知道盛蘊是有點兒潔癖,所以沒讓他惡心,把毛巾放進了水桶裡笑道:“沒有。不過你的畫廊非常乾淨。”
言外之意還是可以擦臉的,盛蘊朝我問道:“張慧說你感冒了?”
張慧就是慧姐。
我剛才沒有來得及擦臉上的汗,所以有些慶幸沒有摘下口罩來,簡短的跟他嗯了聲:“有點兒,不礙事。”
盛蘊沒有懷疑我,因為昨天那場大雨,他勾了下嘴角:“回去休息吧,我還不至於苛待員工。”
我笑著道:“我第一天上班就請假多不好,再說了,這就是感冒,我又不是被雷劈了不能見人。”
盛蘊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嘴角一動:“你是得被雷劈。”
我張了下口,我怕他的毒舌,他以前詛咒我的基本都應驗了。
我乾笑著挽回我自己的小命:“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這麼敬業。”
他這次直接冷笑了:“你敬業?你不是靠臉工作嗎?你除了會笑還會乾什麼?”
他說的我跟賣笑的一樣。
在盛蘊的眼裡,我乾啥啥不是。當然我也不能否認,我無能是真無能,德智體美勞,全麵不發展。
我也除了會笑就是笑,因為不笑,我也不能哭啊,要是整天哭多煩人。
我以前考試,基本上沒有什麼好名次,特彆是我們那個院子裡,除了我跟張振東外都是精英似的人物,於是我每次考試全院子倒數第一。
人家問我成績,我當然隻剩下笑了,於是剛開始的人都以為我考了正數第一。
但實際上,考正數第一的人是盛蘊,但是他那時候不愛笑,於是愛笑的我就占了便宜,人家以為他倒數了呢。所以盛蘊這麼懟我,我也無話
可說。
過去不可回顧,更何況都還是沒有麵子的事,我提著水桶問他:“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