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頭發扒拉了下,順便接過了冰塊自己摁著,全當遮著臉了,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從哪兒開始聽的?從我跟高宇要錢,要□□費嗎?就因為這個被打的嗎?不是,我被打是因為我給高宇帶了綠帽子。
我第一次知道我自己能這麼不要臉,當時不要臉,現在想要也沒有了。
“沒事。”我鴕鳥似的想要掩蓋下我的罪行,我想看在我今天被打的份上,不要再問我了。
但我的頭沒能低下去,被盛蘊一根指頭撐住了,我看著他眼睛微微的眯了下,我以為我臉腫的實在太難看了呢,結果他手指頭抵在我太陽穴問:“我是問你這兒是怎麼回事!”
原來不是說我的臉,我隨著他手指的力度往後縮了下,我忘了,我這裡還有一道傷口,我平時都把頭發拉下來,試圖掩蓋它。但是現在我才發現蓋不住,儘管它早就不疼不癢了,可是它就是不消,它是要在我的臉上留下證據,時刻的提醒我,我是因為什麼被打的。
但是我不好意思說,我躲開了他的手指後含糊的道:“不小心被樹枝劃到了。”
我也知道這個狗屁理由說不過去,我就算是腦子進水了,把整個頭撞樹上的,樹都不會替我背這個黑鍋。
果然盛蘊看我神色跟看一頭豬一樣,我知道他是想說侮辱我自己可以,彆侮辱他的智商,我不想侮辱他,於是我環顧四周後跟他道歉:“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肯定是我跟高宇鬨出動靜來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彆人知道。
盛蘊也隻冷冷的看著我:“你是給我添麻煩了,在我這裡上班被人打了,我是不是還要給你算工傷?要是不小心打過頭了,死了,我是不是還要給你準備棺材?”
他說話真是太狠了,又毒又狠,我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對不起,我一會兒就好了,下午還能上班,不用算工傷。我真的沒事,謝謝你。”
盛蘊嘴角抿成了一條線,眼中壓著暗火,修長的手指漸漸握成了拳。